“这样的……”厉星喃喃。

“你内心应该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人，只是一直没有正视而已。”青鸟的声音空灵中却带着一丝冷然，“我之前说过，无论是谁在自己命运前面都会畏惧的，这不是你们的错，只是人内心的弱罢了。”

“无论是谁都会畏惧并接受自己的命运，因为谁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尊上也是一样，堕天者。”青鸟对厉星轻声。

“嗯……”对认领份一向非常迅速且自信的长空琢玉此时竟然看起来有些犹豫。

“万俟显，你之前见到的青鸟也是这样吗？”厉星对万俟显传声，一边说还一边警惕地望着青鸟。

“徒儿……”长空琢玉望着厉星，内心中第一次升起的不安渐渐消退了。

厉星走到长空琢玉边，压下心中的不安，握住师父的手：“看来来瑶池是对的，我们终于能够知师父的份是什么了。”

青鸟与其说是灵修，倒不如说是一个从古荒时期传承至今的神……不对，神若是有了灵也会有情，有属于自己的格，青鸟更像是一件品，没有任何情在其中。

“无需用那神看着我，”青鸟的表情依旧平静，她活了太多年，世间大多事情都无法引动她的情绪，“星君只是在自己真正的命运面前怯步了而已，这是人之常情。”

“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厉星定地握住师父的手，“长空琢玉是比谁都正义，比谁都勇敢，比谁都关心这个人间的人。他在不知自己的份之前都能够尽心尽力地为了阻止人间浩劫而奔波，敢闯这个世界任何危险的地方，他绝对不是畏惧命运之人。”

空灵又平静的声音，仿佛在指长空琢玉心中的弱。

明明师父发现哪个份属于自己都会很积极，现在却连迈步都很艰难，厉星看向青鸟，心中升起了怀疑。

”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青鸟回答，“万事万早在最初就已经定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们且随我来，先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吧。”

厉星暗暗用手指简要地将青鸟的情况告诉了师父，而长空琢玉

“差不多，”万俟显，“青鸟从古荒世界起便一直在瑶池中，守护西王母留下来的传承。她见过太多人世间的情纠葛，数千万年的时光中，青鸟已经遗失了情。而且，原本她就不是人类，而是最接近现存最接近神族的灵修，她曾经说过‘人族的情对于修一途本就是阻碍，修真既修心，所有情都是心所在，固守情的修者是无法看到真正的的’。”

三人对青鸟的话半信半疑，但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瑶池与人间其他地方不同，这里似乎封存着上古时期的很多秘密。而青鸟也与其他人不同，不是八尾狐还是妖灵，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而青鸟似乎只是一个……玉简，她每一句话都不带半分情。

“堕天者……”万俟显问，“青鸟仙，您的意思是他会是破坏这个世界的人吗？”

“你……叫我什么？”厉星的手臂微微发抖。

“星君，人间浩劫之时，会有一位历劫星君现世，带领修真界阻止浩劫。瑶池等待星君已久，请跟我来。”青鸟伸羽翼为三人指引方向。

瑶池千万年间就是这样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