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上大学，”刘乔睿的声音很自然地平静，连克制都不需要，只是他不知说什么，“……”

杜临怒目而视，刘乔睿坐在他床边，两悬在外面，手里还拿着麦当劳外卖，脸上是少见的笑容。

他不知自己曾经为了他改变了多少，他的青躁动，他的人仰翻，他的惊涛骇浪，都不被当事人所知。

杜临闭上睛，放匀呼。……

“嗯。”刘乔睿有了想挂电话的冲动。

“苏老师，我是刘乔睿。”——尽量神地向他打招呼。

他曾经以为这就是一生了，却不知一生慢且长，路途更是曲折，充满未知。

“喂，你好。”——记忆里的声音一都没有变，就好像还是单纯的从前。

他抱着枕窝在床上发呆，眶红红的，一脸倔的表情。

以前还想着让自己优秀，再优秀，那时候，除了画画他不知还能什么。

挂了电话，刘乔睿也产生了类似于杜临了蠢事之后的懊恼心情。

愤怒过，自暴自弃过……那些验骨髓，后来他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了，看待事情都没有了单纯的喜好。

杜临浑不舒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下铺的那三个喊他一块联网打CS都没兴趣。

“北京天气吗？”

他被关在家里，然后被迫转学，然后辗转得到他的消息，订婚，结婚，有孩……

这便是刘乔睿在向自己歉了。

明天以后，不，现在开始，关于苏老师的情结，郁结在心底的不可碰，彻底烟消云散。

杜临心里虽有不忿，但想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接过了汉堡大大吃起来。

“嗯，原画和画都不错，待遇也好。”

“不饿。”杜临郁结地呼一气，故作淡漠地说。

在苏老师里，他始终只是成千上百个学生里其中的一个，唯一在他心里落印象的事就是画画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还行，过几天就好多了，”刘乔睿知该结束通话了，“苏老师，我还有事，等回再跟你联系。”

“哦，那还不错，那年你转学后，就没你的消息了，还以为你早就……啊，不说这个了，你学的什么专业？毕业什么打算？”

“刘乔睿？”那边似乎还沉了一下，像是在回想，“啊——刘乔睿！好久没联系了，你在哪呢？”

然后就觉到扶梯晃动了一下，接着自己就被拉着胳膊拽起来。

“好好，那下次联系。”

“Z大，今年大三，我……复读了。”

他拨通了很久以来未曾打去的号码，心里除了张之外居然还有一丝欣。

宿舍人都在，刘乔睿也不方便说什么，

“哦！你画画很有天分！上的哪个学校？现在毕业了吧？”

外面夜j□j临，刘乔睿独自走在校园的主上，即将秋的空气里到还都是燥的气息。

刘乔睿拿纸盒，把汉堡打开给他。

“给你送宵夜。”刘乔睿把吃的到他怀里。

宿舍门被人敲开了，下铺一个同学喊：“杜临，刘乔睿来了！”

这，大概就是最后的留恋了。

“……”刘乔睿觉得打这个电话就是个错误，“学的影视动画，我……打算……继续画画吧，我喜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