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叫许立来喝酒，结果许立在那边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这在定场地呢，中途跑了钟鹃非我不可。”

方远看了通讯录上密密麻麻的号码，最后拨了一个很熟悉的。

见对方轻松接住枕，沙发上那个盘坐着的女孩有些不服气地瞪着他嚷：“今天太打西边来了，你还知回家吃饭。”

冯旭真不知怎得心里突然有慌。习惯了方远总是挑笑的模样，如今突然收起笑的冷淡架势，倒是叫他有些发怵。

“忙完了？”他站在方远旁边笑着问。

方远忽然放下筷半起，伸手扶着他的后颈，猛地拉近几分吻了上去。

“我晚上回来吃，大概六到吧。”

“还没起锅呢哪就冷了，”方母着手从厨房来，看到刚开门玄关的方远，冲他一抬下促，“快快，你那小祖宗要闹翻天了。”

他一开门就听到自家祖宗元气十足的喊声：“妈，方远到底来不来，我的糖醋鱼快要冷透了。”

方远没睁，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冯旭真其实很清楚，方远这人不安稳，跟他在一起是长不了的。他不求长久，只要能偶尔睡一次就知足。

他随手扯下领带放在鞋柜上，换鞋往客厅走。刚走一半，一个抱枕就飞过来朝他脸上砸。

电梯门恰合时宜地打开，方远大步走了去，只留冯旭真神情复杂地站在里边。

方远的嗓还没好全，年假便休完了。他又恢复早晚归的日程，几天也不定在家里吃一顿。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冯旭真一抬，瞧见方远一个人站在里，不禁愣了下才赶走去。

好不容易赶上星期五下个早班，林择却因为要修，周末两天都要去外地参加培训，留他一个人。

早就是我的了。

方远提前下班错过晚峰，顺利地在六整赶到了目的地。

论长相材，他不觉得自己比林择差。林择都可以，他有什么不行。

“时间还早，”冯旭真不动声地靠近几分，用有些发的气息凑在方远耳边说，“要不要去喝一杯？”

平时各忙各的，他很少有机会能碰见方远。

“我去，”许立吓得一豆泡咬下去，被浸泡其中的红油辣得咙烧灼，他腾地站起来去拿边上的吼，“我他妈还在这呢！”

冯旭真觉得老天真是不公平。这个男人专注也好散漫也罢，他不怎样都透一让人抵抗不了的味。不关乎别，谁都会被引，自己也脱不了俗。

听到提自己的名字，林择下意识地看过来，跟方远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他自认为暗示得已经足够骨，对方也不好意思装傻。

“我说你能不能离远，”方远凉薄的声音冷不防响起，他终于睁开侧看过来，“贴着我。”

挂完电话，他抱着手臂闭目养神。

“怎么跟你哥说话的，”方母从厨房探招呼

“方远！”

对方似乎是刚忙完工作，领带被随意地扯松，衬衣领也被拽得有些凌。他闭着，懒散地靠着电梯，环抱手臂而站。

14.

说了句，“你瞧着人林择不放嘛，快来吃菜。”

方远缓缓松开林择，面不改地看着对方里很快就收起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