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他一噎，火气顿时有些压不住地往外涌：“没有好的教学资源和学习环境还不是大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她要是以后遇到不会的题，跑来问你们家长，你们回答得来吗！光耍嘴谁又不会......”

对方显然对他这声轻描淡写的“嗯”不太满意：“这可不是小事，换到年级排名去，她这就是从前五十掉到三百名开外了！”

“虽然突然的，但也没办法，”方婧文踢了一脚地上的石，石翻得有些雀跃，“那个女的都怀上俩月了，再不办仪式肚都要遮不住。我爸妈急得没招，只好赶回老家准备酒席。”

张老师觉得疼：“你到底清不清楚情况，方婧文已经初二了，上就面临分班，如果没考到前五十她就不了学校的火箭班，火箭班你明白吗。”

“我哥下下个月结婚，要不要来吃喜酒？”

再开时语气也莫名生了几分：“成绩不是衡量优良的唯一标准，学习也靠自觉，我觉得您说得这些都算不上是大问题。”

“成绩有起伏是正常现象，”林择还是很平静，“状态调整过来就好了。”

方婧文

学习不上心的这个态度很成问题。”

方婧文的笑容很坦然，甚至把手机递得近了些：“快打吧。”

那句没息听得林择目光一沉。这话他听得太多，多到让他恶心。

方婧文跟在他后颠颠地跑，走办公室老远才抬笑：“林老师，你刚刚超帅。”

林择停下来，转看着她。

“让他知会很麻烦，”女孩背着手，笑得两颗虎牙，“别生气嘛，你帮了我的忙，我也跟你透风。”

“这孩还是有潜能，抓一火箭班没有问题，”张老师还在语重心长地劝，“你看看那些普通班的学生，懒懒散散不求上，以后能有多大的息。如果了那班，方婧文就算成绩再好也会被带坏跟着受影响。”

她抬看着林择平静的模样，笑了一下，从衣服兜里摸手机举到他跟前：“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哥啊。”

林择看了一，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声。

“怎么，不信啊。”

她笑起来跟方远很像，尤其是那双睛，只不过多了几分顽劣的狡黠。

林择沉默得看着她，又看了她手里的手机。白的机壳在光下泛着光，有些刺。

她伸手从旁边张纸来，扶了下镜：“这是这次检测考试的排名表，你看看，她从班里前三直接到了二十多名。”

“张老师，”林择截住了她咄咄人的气势，平静，“考我得过理科总分最，如果她在学习方面有困难，我觉得我有能力为她解决。”

“我也是老师，明白您的心情，”他站起来，伸手示意方婧文过来，“不过在教学理念方面我们可能有分歧。您说的这事我会和家里人商量，下午还有课，先不耽搁您了。”

“好玩吗，”他心里叹气，无动于衷地对上那双，“这样试探我。”

21.

他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把成绩优秀的学生划成一拨，和普通班的分隔开，重培养这些好苗。

“别跟我来这，”林择平心静气地看了她一，“怕被方远收拾也是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