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变得悠远，犹如穿过了无数个世纪。

赤金瞳号意攻击的势一缓，频内响起了敌机驾驶员不可思议的反问。

赤金瞳号的颅微侧，望向战斗最激烈，那里，爆炸的闪光此起彼伏，烟云被渲染成烟般的唯特效。

“你说什么？”

“中将，今日，我会用你的鲜血来成就我的荣耀！”

“小，你知吗？这是我成为s级机甲驾驶员后，第一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

双方距离如此之近，却又如同暂时休战一般在这不到一公里的空间内对峙。

频内安静了好一阵，接着是一阵愉悦的大笑。

那些侥幸未战死沙场的s级机甲驾驶员无一不是在孤独中度过余生，因为任务繁忙，他们很难组建一个稳定的家，又因为需要动s级机甲的任务通常带有保密质，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亲近些的同事，而当他们终于能从军中退役，也大都是因为已经消耗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荣耀与我只有一步之遥，我以为自己可以征服星空，在经历了无数次战火洗礼之后却逐渐明白，对于永恒不变的星辰来说，我们都只是被放沙漏，重复着颠倒过程的微尘而已。”

“生日快乐。”

能量束一发接着一发，激光冲破视线，凶神恶煞的想要吞噬敌人。金黄机甲一个回旋，在躲避攻击的空档间随手斩杀了一名不长冲视野的复翼鸟。

“即便是微不足的沙尘，也会有自己的理想。沉湎过去无益于未来，作为一名s级机甲驾驶员，我们所能的只是拼尽全力应对每一场战斗，这样才能不让生命消耗的毫无意义，不是吗？”

他说着，渐渐带了丝别样的落寞

“双蛇自由军中，任何一名级别的驾驶员都有可能被选中成为s级机甲驾驶员，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是所有a级驾驶员中反应最快、动作最标准的一个，那时候我也有梦想——像是只自由的鱼儿一般，在海洋般的星辰中游，自由不受束缚。”

联的s级机甲驾驶员寿命平均在一百二十岁到一百三十岁之间，而联盟的s级机甲驾驶员平均寿命只有六十年，除了战死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对人造神经栓的生理排斥——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劲的大脑，每一次搏斗都要以消耗驾驶员的生命为代价。

在这样一片腥风血雨中，双蛇威名赫赫的s级机甲“赤金瞳”号驾驶员度过了自己的又一个生日。

李赫静静的听着，并不打算用偷袭来打断他回忆人生。

黑的四翼舒展，粒枪重新握，庄重地瞄准前方。

“生日快乐，雷奥。”

生日歌。

这是为一名王牌战士的守和骄傲，也是作为“人”这个个无与比的悲哀。

“我接受了生还率只有五分之一的人造神经栓手术，冲破了比这里危险一千倍的‘嘉里亚小行星带’，见识过号称死亡之地的‘大麦哲辐星云’，经历过的星际战场数以万计……”

律简单熟悉，令人过耳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