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梳着油，前厚重的镜片反着他电脑的光，占士已经躺在嘉文边睡着了，嘉文还是一动不动地用电脑。

如此正常，便是如此疯狂。

「是这样的话也就真的很残酷了。」占士捂住睛装哭。

「我怎么了？」

嘉文打完一大堆东西之后，暂时停下他的工作，抬看了看汤姆，他蹙起眉便问：「汤姆你怎么了？」

嘉文的表情还是没变，他拿着那张字，单手在电脑输到底汤姆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然后输之后，嘉文的脸有不妥，然后他抬问汤姆，是不是真的想这样。

「当然，要不然我写来嘛。」汤姆看着这两页的文档，他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

嘉文是很忙的，因为他读书十分努力，还好像有一些翻译工作的兼职，不过他最的便是无论赶论文还是赶考试，他还是可以晚上十时便睡着了。

这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是很神奇的事。

汤姆是愣住了，垂下轻声：「你是说真的吗。」

「就算是利易斯教授教育之下也不是很轻松，你看嘉文多勤力。」回应汤姆的只是延缓五秒的一声「嗯」。

「我是说真的。」汤姆说。

占士没有告诉他，不过没有放下自己的手。

占士只到汤姆的双手越来越抖，然后他那双正捧着汤姆的手掌，竟有一阵意。

「对，你们也很早。」汤姆特意偷瞄了嘉文的表，幸好没有迟到，是他们早到而已。

汤姆抬起看着他们：「我们自己，我们自己……我不信我不了。」

「我最近其实是有这个想法的。」汤姆将一张白纸嘉文面前，还是用5H的铅笔去写的，淡到不行。

「汤姆。」占士有支吾其词，最后也说了来。「你知，他们已经当你死了，你知吗？」

「嗨！汤姆！你来了。」占士一副从没睡过的样，一双蓝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你瘦了。」嘉文面无表情地说，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单刀直：「你今天找我嘛？」

「占士

「嘉文。」汤姆走到嘉文边，占士则是推了一把他，占士差摔到地上，不过他反手抓住了汤姆的手腕，一翻，「霍」一声站了起来。

「汤姆，你说真的？」占士转跟着一脸轻松的汤姆问，还抓住对方的衣袖，汤姆也任由他抓住。

占士看着汤姆，他内心有不安，捧起了汤姆的脸仔细看着，然而左手指一扫，两个人皆是一颤，汤姆差想推开占士，那双手放在占士前，是将之一转，抓住占士的衣领。

「这事连你也知。」汤姆喃喃自语。「不过没事，有什么问题呢。」

「昨晚没睡呀，你觉得谁会像你这样有霍柏教授和利易斯教授破例帮你看论文，我那个西班牙女人可死人了。」占士纳闷的。「不是说西班牙人都很轻松的吗？怎么论文日期会定在四月中的，还有一次汇报和小测！」

占士也凑近了这个嘉文的电脑，看到那个计划也是脸一变。

「这世界就是由不同的人组成。(Ittakesallsortstomakeaworld.)」汤姆。「而且这西班牙女人可能是加泰罗尼亚人（西班牙那个嚷着要独立的区份，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