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又：“这茶稀稀疏疏并不好看，若我来养，不到半年便可围而栽。少爷且想，

段正淳：“这是定然。少爷不信也罢，将我埋了就是。”

李青罗听到此，略略，：“嗯，说的有理……无尘这人本就是个废，他那地牢也不是你想去的，是主要你动手的……唔，也是，他本就是个不成事的东西，却也怪不得你兄弟救人心切……诶，可你还没说家里什么活计呢？”

打听到刀白凤等五人的下落，当即开：“禀少爷，并非在下不敬，只是见少爷风姿俊朗，一时失了神。在下实有冒犯，还望少爷海涵。”

李青罗用手中象牙扇抬了他下，笑嘻嘻：“先前你无礼的罪，我可以宽恕。但无尘这傻还托我教训教训你们，这……砍去双足、挖去双、剁去双手都可以，就当你说话让我开心了，自己选一个罢。”

李青罗听罢先是一怒：“你这人，怎的还敢与我讨价还价！”又是一疑，挠了挠耳朵询，“你不是武庄家丁么，还有什么家里活计可？”

段正淳想了想，忽而：“少爷，这无论选哪一个，我将来都不好家里活计啦，还不如埋了净。”

段正淳看着一旁植的几株茶，笑：“我略通些拳脚不假，去那儿本是为了投奔亲戚，但亲戚早就搬走，上盘缠也不够了，才了人家武庄的门客。之后尘的徒弟与武庄缠斗起来，我自然得去助拳。就像方才小瑶姑娘打我一样，有人冒犯主，我不得替主动手么？之后就像少爷知的那样，我几个兄弟见我许久没音讯，就到打听情况，最后救来了，我们又被少爷抓了。”

段正淳摇摇，笑：“若让在下说少爷不是风姿俊朗，这才是假话。所以这世上实话是说不得的，既然少爷觉得在下的真话说错了，尽划了脸、埋了人便是。”

段正淳续：“我大理，是的好手，尤其擅茶。”

李青罗确是想要好，闻言反而心急起来：“我也没说真要埋你啊！你……你若当真会养，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命。”

段正淳笑着摇摇，：“名品不假，可真是生得好么？我看是‘橘生淮南’罢。”

李青罗被他一串“真话假话”得，蹙眉鼓腮：“什么假的真的，不许你这样说！我听懂你夸我就成，别什么‘在下’来、‘便是’去了，再多啰唣一个字，我就将你的切下来！”

李青罗因饲养醉人蜂，每住所都植各式各样的卉。但说来奇怪，重资去各收买而来的佳茶一经移栽，往往经年半载便害病而死，偶有些存活的，却不如早前那般旺盛。听得段正淳此言，李青罗欣喜上前，指了他鼻尖：“喂……你当真有办法好么？”

李青罗闻言一怔，笑：“呸，就你还会茶？”话音未落，心中却是一动。念着茶以云南大理所产最为著名，又有“千金滇茶”的说法，这人自称是大理人士，说不定真的懂些也未可知。于是一面嘴，一面眨眨：“可我庄的几株山茶，都是生得好好的名品，本不缺人照看。”

段正淳应：“是，我知了。”

李青罗同前生一样最听好话，闻言果真睁大一双明眸，笑骂：“你放的什么，说的什么谎！哦，我懂啦，你是怕我真的划了你的脸、埋了你的、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