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回来的，说是有急事求见陛下，直接就找来这儿了，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草民——甄平，参见陛下。”

还未跨议事厅，萧景琰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俱带着忧虑的神，使他的心又沉了几分。

第二章

“没有，”湛答，“只说事急，求见陛下。”

“是他……”江左盟三个字如同某咒，让萧景琰恍然失神，面煞白，“有说……是什么事吗？”

湛迈灵堂时，正见到萧景琰微微勾起嘴角却又怅然若失的神情，整个人如同突兀立在空旷雪地上的青松，虽笔，却孤寂。湛不忍想，低快步过去，轻声：“陛下，聂铎将军求见。”

“是……赤焰旧人，望陛下开恩！”甄平垂下视线，伏地一拜。

“江左盟中的病人？”萧景琰惊疑地看向甄平，“是谁，我认识吗？”

“免礼，”萧景琰看向二人，“聂铎，你突然带着甄平前来，是了什么事吗？”

他的呼陡然沉了几分：“人在前面？”

“十个月……”萧景琰声低如同喃喃自语，“十个月……真有这么巧的事吗？在小殊战死后的十个月，你们刚好需要一味

萧景琰回看了一林殊的牌位，转走了去。

“聂铎！”甄平猛地打断他的话，然而从主君之座上下来的目光似是熊熊火焰，要将他们烧穿。

“臣——聂铎，参见陛下。”

聂铎转看向甄平，两人神后，甄平决然地抬起来，沉声：“请陛下恕罪，草民有一事相求。江左盟中有一位病人重伤未愈，需要一味极其稀有的草药方能救治。江左盟和药王谷的人找了很久，最近终于有了较为确切的消息，这草药在东瀛的一个岛屿上，此岛屿地偏远，非战船不能到，请您开恩，准许聂将军派船带我们前往东瀛。”

聂铎虽脱些，但于驻守东海一事上向来严谨，突然回京，还带着甄平，不得不让萧景琰的脑里一下闪过许多念：难是小殊给他留了什么东西？又或者他一手撑起的江左盟事了？

“你可知，战船非战时不可发，一旦发，便意味着宣战，虽去的是偏远岛屿，可万一被东瀛发现，东海势必要陷张局势，”萧景琰魄力十足地盯住甄平，沉声质问，帝王威仪尽显，“你不惜让大梁开战也要救的人是谁？又是什么病，需要如此稀少的草药，稀少到连江左盟和药王谷都束手无策？”

“江左盟……甄平。”

“陛下！”聂铎突然声，情绪很是激动地说，“不是谁，只要是赤焰旧人，您都会伸援手的不是吗？这味药材确实难寻。臣不敢欺瞒，之前甄平来找臣，臣斗胆私下派几支小船队前去寻找，江左盟也委托了商船帮忙探查，快要将东瀛掘地三尺才逐渐确定目标，只是那小岛太过偏远，臣能调动的船只和商船皆无法到达，我们已了近十个月，还请您……”

容。萧景琰倒是记得清楚，清楚到每每想起，都不免哭笑不得，而笑过之后，便只剩下对那人悠长的思念和满心的空旷。

“是。”

“谁？”

萧景琰乍然回神，呆立许久，将手心中捂得温的珍珠放回牌位前，在湛重复了一遍话后，这才调整好神，奇怪：“聂铎，他不是在东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