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上下打量他。见他穿得还不是太差，以为他是个中农，就是中等资产的农，板著的脸缓了缓。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当铁公遭遇土老冒04-鲁家老爷

他不是没去过那个庄，每次城都会去看一看。觉这麽大的院好气派，是自己永远也没机会去的地方，所以总是怀著看一少一的念，去瞻仰他羡慕的富贵生活。

阿土最近攒了些钱，正好买件像样的棉布衣服。本来这钱是打算在路上用的，现在需要用，他也就不心疼地了。钱再攒就有了。他先到河里洗了个澡，用皂角洗净了发，生平第一次把自己打理得净净，一灰都没有。

要是盗真的知阿土的想法，八成会被他气到血。

“嘛的啊？”

“租的啊，”门房一指内里，“不到时候，看来你今年收成不错啊。去，右转，小院，卢家，认识吧？”

阿土啄米般。门房也没理他，於是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探，向著他未知的宅大院前！

四　鲁家老爷

像他这麽穷的人，盗都不会光顾。

一想到盗，阿土心里就好甜，虽然不知那个救了他的人到底是谁，阿土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当成自己的媳妇儿了。

原来自己长得不丑。阿土为这个新发现欣喜万分。长成这样，盗就不会讨厌他是个男人了吧？

得给他。不然，他就会失去土地，连自己都养不活。

今天他就要去见这个财主，听说财主的家很大，比他的地还大，里面像迷。他没去过，但是听说如果衣裳滥褛，连门都不让，上有灰，会被打来，他也有心。今天是去辞工请假，可不能给雇主个坏印象。他从黄河边回来，还要在他家打工的。

虽然阿土穿了一好衣服，但一对比，他就是土包，掩盖不了纯朴的乡土气息。

“老爷忙著哪，没空见你。”

“我来租的，还有些事儿想请老爷示下。”

阿土很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净的样，平时都是灰土脸，人不人鬼不鬼的，尤其是娘死了以後，他行尸走般地活著，比街边的乞丐还邋遢。现在得净净，往里一照，意外地有几分秀气几分俊俏。

阿土常常想，为什麽有钱的人都这麽坏呢？为什麽好人都这麽穷呢？

阿土背著包站到了鲁家庄门前。黑漆的大门又又大，两扇对开，穿著华丽的人们。

那生活跟他永远都没有关系。在阿土来看，门里和门外就是两个世界，门里可能是天堂，门外什麽都没有却有自由。他一向安於现状，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很好。有钱的人多数都会变成雇主这样的，守著钱生怕别人偷别人抢，那多没意思。

“我──”阿土不算很聪明，但也不笨。若是直说来意，这看门的保把他揪到家那里一顿臭骂，威胁利诱他放弃了事。没人会放走会下的，越富的人越是会揪著尾不放。

盗是永远也不会知阿土在想什麽的，他连阿土这个人都忘得一二净了。

纯朴的阿土也知，是很重要的。因为了，自信心也有了。阿土迈著勇敢的步伐，向著鲁家庄院走去。

“我，我想见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