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我，我上全是油烟味……”

他没法给阿土承诺婚姻和责任，但他已经把自己给了他。

在阿土的边，便是鲁小五的归宿。与阿土在一起，便可以安心休息。

阿土依旧在齐九那里学习厨艺，他在味觉上的天赋，吃苦耐劳的品德，还有那持和顽固的个，都很对齐九的胃。他放手调教阿土，阿土也放手去学，他学得很快乐，齐九教得很痛快，师徒二人十分投合。

阿土惊讶地看著他，里动著泪光。为什麽？鲁小五不会相信任何人，不是吗？

“还要三年。”阿土轻声回答。吵醒了鲁小五，他很歉疚。

阿土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鲁小五把他搂得更了些。

洗了澡洗了，酸痛的肩，阿土走向鲁小五的房间。烛灯已灭，桌上依旧堆著厚厚的帐本，掀开帘，床的一半空著。不是谁回来得晚，总会把半边床留著，等著另一个人的到来。阿土穿著亵衣躺上床，後的人立刻把他抱了个满怀。

“放假？”阿土一雾，他这学员哪来的假期？就算是齐九不在，功课也多到堆成山。

“什麽时候才能师？”鲁小五睡意朦胧地问。

被鲁小五搂怀里的时候，阿土的泪涌上眶。已经决定远远地看著他，为什麽在这个怀抱里还是会渴望，还是会悲伤？他想留在小五的边，哪怕只是一个厨，只是一个夥计，只要能看到他就足够了。

所以每天阿土都累得要散架，从材料到刀工，从料到火侯，每一步相当严谨细致不得半虎。总是忙到三更半夜了，阿土才能收工回家。他是鲁家的特殊人，自由不需要通报，谁也不会拦他的门。他有一间自己的小屋，都是他自己简单的生活用。他如果要求，鲁小五一定会给他准备，但是阿土想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第二，也许我会因为某些原因不救你，但是我保证，谁若伤害你，我一定会为你复仇。”

鲁小五依旧勾手指。他叫人过来的时候，人就得过来。阿土慢慢地走过来，心得很急。知前的人无情，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很喜，靠近他的时候还是会心慌。

“什麽时候放假？”鲁小五闷闷地问。

“我能承诺的事情不多，但是承诺了就会遵守，所以你一定要听好。”鲁小五一字字，“第一，我只是一个商人，所以娶不娶老婆我自己决定，我答应你，除了你，我不会再娶第二个老婆。”

他想和鲁小五在一起，但是他们的生活差得太远，他给鲁小五自由，鲁小五也任由他自便。

“第三，我这个人尽坏事，所以仇家不少，说不定哪天就会死於非命，所以我很珍惜活著的每一天。”鲁小五将埋在阿土的肩窝，“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一定会相信你。”

阿土能给他的──和他能给的，没什麽不同。

“我确实不喜相信人，信七分疑三分，”鲁小五淡淡笑笑，“但是我总该会全心去信任一个人，那样才有归宿。我总得有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家嘛。”

“老爷我求不满。”鲁小五恨恨地抱怨。

泪不争气地了下来，指尖用力地抓麻布，阿土闭上睛。

怀念他的温，怀念他的拥抱，怀念他温柔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