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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漫长的时光。裴宿恒关好门,环视一周,那些熟悉的陈设和空气中飘散的,属於安平的绿茶香皂的味dao,让他一直以来躁动的情绪渐渐安伏下来。就如迷路的孩子终於找到了家。
安平走到书桌前,淡淡扫他一yan,chouchu一本书来翻看,“快点回去吧,ma上就要过年了。”
“我一向可有可无,回不回去并不重要。另外,”裴宿恒顿一下,继续dao:“我打算给学校打报告,申请新学期转到这边的大学来读。”
“你疯了吗?!”安平一听脾气就上来,用力扔下手中书,yan中怒意迸发,像看一个疯子样jin盯著他,“放著好好的名牌学校不念,跑到这里来胡闹什麽!”
“没关系的,只要用功读什麽学校并不重要。”
“qiang词夺理!若是没有关系,何苦每年有那麽多人拼死拼活往里挤。我给你订机票,你现在就收拾行李ma上飞回去,一刻也不能耽误!”安平立ma拿chu手机,翻找航空公司的订票电话。
裴宿恒抖起胆子一把将手机抢下来。
“还回来!”
裴宿恒摇tou,避开安平把手机藏在shen後。
“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是不是?我就知dao……”
“算的!我发誓,以後我什麽都听你的。只这一回……”裴宿恒声音渐小,略显心虚地低下tou瞧著自己的鞋尖,“只这一回,我想守在心爱的人shen旁。安平你,你也不能阻止我。”
安平抿jinchun,额角的青jin凸显。
他没料到裴宿恒又会把这桩事拎chu来,还拎得这麽光明正大毫无遮拦,叫人一点回避的余地都没有。
安平几乎有些恨他了,他怎麽就偏要这麽固执,几次三番地ying要把他们两人的关系往悬崖下推,直摔得粉shen碎骨再也无法补救。这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劲tou,说好听点是执著jian忍,说难听了就是蠢不可及。蠢得yan光只落到xiong口一寸,把心脏里面的那一点可怜baba的悸动当成一生的至宝,时时诚惶诚恐地捧在手心,谁若妄想碰一碰,就敢tiao起来跟整个世界作对,就算众叛亲离也在所不惜。等闹到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容shen之地,闹到连昔日视若珍宝的“爱情”也反过来将自己咬一口,才肯回过tou,tian著伤口安分老实过日子。
是不是每个人年轻的时候就非得这麽傻一回?
裴宿恒见他没反驳,壮著胆子说下去,“况且,安平明明也对我……”青年羞涩地轻咬下嘴chun,“总之,我想不chu有什麽理由,能阻止相爱的人在一起。”
安平听得匪夷所思,简直气得要笑chu来。
“相爱的人?相爱的人??过了这麽多天,你还能这麽认为?难dao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宿恒,你一向是个明晓事理豁达通透的孩子,怎麽会突然冥顽不灵到这zhong地步。”
这话极不留情面,裴宿恒听得脸上阵红阵白,如被人当面掴了一掌。但他却没有逃避,仍旧直直看著安平,诚恳地dao:“人都说耳听为虚yan见为实。我既然这麽‘冥顽不灵’,当然不是毫无dao理毫无把握的。况且,认识了这麽久,我又岂会不知dao,很多时候安平嘴里说chu的话,其实只能打折信五分。”
“你什麽意思?”
安平难得在青年面前显chu些许慌luan,他不觉後退一步挡在书柜之前,冲口质问dao:“你偷看了我的画册?”
说完他才惊觉坏了事。果然青年严峻的神se顷刻变为惊喜,chun角微微翘起,yan中灼灼地闪动著狂喜的光芒。
“安平!”裴宿恒迫不及待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