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青年微张著双，愣住了。

十二

“不是噩梦……是梦……”

列车上的乘客大都已醒来。有人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惊奇又嫌恶地往一旁躲。

“这是绿豆糕，安平最吃了……还有抹茶小糕，嗯，不知有没有我的好吃……还有，年糕……呃，怎麽还买了这个，安平现在胃不好，还不能吃年糕……”

“宿恒，我想喝……”

“那是，那是不喜这些糕吗？”

安平不敢再多嘴，垂著，手指绞在一起，一下一下抠自己的指甲。可怜兮兮的，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孩。

“梦里，有萍。还有，还有你，宿恒……”

他羞得脸都红了，咬著嘴不敢看安平。坐在地上，伸长手臂，把放在茶台上的大塑胶袋拿过去，放在上，打开袋，没话找话地翻里边的。

裴宿恒上安静了。他呆了一呆，似乎不敢相信安平是在叫他。直到安平又喊了一声，他才地靠过去，满脸张地贴在安平一边。

安平吃了一惊。

裴宿恒往敞开的袋里看了看，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

“安平，安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王终於肯开，恶声恶气地又白他一。

下了火车，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租才回到家。

裴宿恒倏地瞪大了睛。

“宿恒……”

安平力不济，到家便睡下休息。

车厢里响起细碎哄的嘈杂声。

萍还在老王家，他倒也不太担心。只要有裴宿恒在，他什麽都不用多想。

“没有粥！安平要喝白粥才好。安平你等一会，我去餐车买粥，上就回来。”

“谁说我想！你当我是烟鬼吗？”

他只愣了一秒锺，便猛地回抱住安平，咬一下他的，激烈地回吻过去。

安平似是还沈在梦境里，语气轻飘地诉说著，手指抬起来，有些颤抖地碰了碰裴宿恒缺了一块的下。

“王叔，你想就吧。我，我没事了。”

安平缓缓起上，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嘴贴上来，吻住他。

老王投了降，张

疼。

他不顾脚的不适，撑著床沿站起来，想要一瘸一拐地往餐车挤。

他慌忙俯下，顺著安平微微有些汗的额发，温言语地安他，“别怕，梦而已，不是真的。有我在呢，别怕。”

“王，王叔……”

“哎，你呀……你个傻孩……”

老王也不理他，帮他把枕立起来，扶他倚著床坐好，便又坐回床边的椅上，盯著被面上的纹不说话。过了会儿，从衣兜里摸烟盒，掏到一半又回去。

他们置若罔闻，自顾自沈醉在劫後余生的亲吻。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安平摇了摇。

“什麽梦？是噩梦吗？安平吓到了吗？”

“宿恒，我，了一个梦……”

安平声音微弱，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他在梦里觉得渴了，才朦胧醒过来，刚动了一下，就有人过来小心地将他扶起来。

安平没张开，挲著碰了碰搀扶著他的手臂。这一碰才觉不对，安平赶忙睁开睛，正对上老王瞪著他的目光。

青年尴尬地跌回去，敲了敲僵直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发。

“真是的，又在安平跟前丑了……”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