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宿恒，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把你当个人看！”

裴宿恒握住他的手，把他划伤的腕包在手心里。

怀里的人，一滴泪，一个忧伤的表情，都会让他心疼不已。如果可以，他多麽希望自己还能相信他。

“不用了安平。就算没有这条链，也改变不了什麽。”青年一气，继续：“你还记得我们的初夜吗？”

“我回来之後，一次都没见过它离开你的手腕。就连，就连你要抛下萍的时候，你还是著他。”

“我你。除了你我心里谁都没有！你一定要相信一定要相信！”

安平慌忙收回手臂，无措地往下扯手链。他慌得手指不听使唤，指甲将手腕划一红痕，手链还是摘不下来。

“宿恒我真的你，真的！早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上了。你信我啊！”

裴宿恒再也撑不住那个不

安平极力地想辩白。裴宿恒却不愿再看他。他低垂著，扶著墙一步一步向院外走去。他走的很慢，背上似乎压了千斤重的石碾，稍不留下，就会被压垮，丢脸地跌倒在安平面前。

安平的陡然僵住。

“那是我这辈的第一次啊安平。可你一直在喊著别人……”

安平泪横。太过丰沛的泪急速地涌眶，让他看不清裴宿恒的表情。他想泪，又生恐一松手青年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他只能将脸贴在青年上，恨不得让自己与前这个到骨血中的人为一。

“宿恒……”安平跑过去，贴著他的膛，手臂环抱住他的腰，著泪不断祈求他，“宿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会找机会说清楚的。真的宿恒，你信我。只是，只是今天不行而已。破坏了他的好心情，他会生很大很大的气。以後，以後我一定会找机会。我……”

“我没有烦过你！我你我你啊！”

安平倒一冷气，手脚变得冰凉。

“你不傻，宿恒，你，你……”

安平更地抱住青年，第一次毫无顾忌地表白自己的心迹。在即将又一次被抛弃面前，所以的顾虑都不再存在。

裴宿恒颤抖著慢慢回抱住安平。这些告白，如果在那通电话之前听到，他会有多麽开心。他是甘愿折十年的寿命换安平一句真心的“我你”的。他不是个较真的人。有时候他宁可藏在谎言里，凭借一幻想，卑微地护著那随时都会溜走的情。可谎言总有戳破的一天，像一只长矛刺透他的心脏，让他没法再自欺欺人。

安平忙不迭地。青年又笑了，泪却更加密集地落到安平的脸上。

“是我傻，我真的太傻了。你宁愿自尽都不肯违背他的意愿。我居然会傻到以为这不是因为。”

青年捧住安平的脸颊，让他面对自己。手指温柔地净他满脸的泪痕。

“没有机会了。”裴宿恒万念俱灰地打断他，“心情好的时候你都不愿说，等他心情不好了，你要拒绝的理由只会更多。松手安平。我如你的愿，我不烦你了。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讨人烦吗。我以後再也不烦你了。”

“我也相信你的安平。我比谁都想相信你会我。”他苦笑著，泪下来，“可我办不到，我没法再装作什麽都看不见。”

“那条手链你一直都著。”

“那个时候，你喊得也是那个人。”

“不，宿恒，你听我跟你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