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候着山书斋的车，刘会见自家先生同段寻一同走下台阶，正要下车去扶，就见着青年将军伸手将李牧扶上车，随即自己也钻了去。

“走罢。”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开，便被大步上前的段寻揽着肩膀往前带去，“左右也无事，送送你怎么了？”

片刻后听完李牧来意，段寻便借他方才的话打趣：“送荷包的姑娘没有，小伙倒是从今日起有了一个。”将荷包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段寻才将东西揣衣襟。不多时，下人端着盘来，李牧闻到阵阵饭菜香味，方觉腹中空。不料他正这么觉着，肚就跟应和似地“叽咕”响了一声。

“想来还是不如送将军荷包的姑娘多。”他如此说着又坐回去，段寻这才提步内，也在一侧的雕椅上坐下来。

“将军……不必再送了。”

李牧立时跟着：“好，那我便等着。”

张地将李牧领了会客的偏厅，嘱咐他在房中等候稍许。这般一直等到晚饭时间都过了，段寻才从房内来，这才听人禀报山书斋的先生到访，已在偏厅等候了一个时辰。

“李牧，你我再见时，大约就是几年后了。”

段寻当下便有些不悦，却也未恼怒，只了句：“下次先生过来时，不准再叫人这么等着，像甚么话。”说完拂袖下了廊阶，大步星地向偏厅走去。

段寻望着人，却是在李牧转提步时，仍缀着跟了上去。如此又走过一段距离，李牧才察觉后动静，转瞪着依稀夜中的青年人。

“……你说此番回来后送我一个东西，可是当真？”

于是他在赶云寺外诚心候了三日，都是一散学便过去，着烈渴和蚊蝇滋扰，终是求得普智大师为段寻拟了这只护符。

段寻一门便看见李牧正望着手中件神，他站在原地看了会，方调笑到：“这是冲着哪家姑娘送的荷包犯傻呢？”

两人闲聊着共用了一餐，待到月盘升空之时，李牧才起告辞。段寻也不多留他，只跟在人后走着，送他步府中长廊。

李牧：“……”

终于不再是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在下的了，段寻认真：“自然当真。”

这李牧虽等得无聊，却没甚么不耐情绪，他想着段寻征在即，总归是有许多事情要忙的，加之自己又未递过拜帖，自然是要等上一等。他便将袖中的荷包掏来仔细端详，这荷包中装着他从赶云寺求来的护符。传闻赶云寺的普智大师通晓命理，可窥天机，李牧往常是不大信这些的，可此次思来想去，想到战场上刀枪无变数诡谲，若想要求得那人平安康健，恐怕也只能向上苍求一求。

段寻闻声好笑地看他一，将筷递到李牧手上，：“光顾着瞪我什么，不是饿了？”

李牧不明白段寻何以说这么一句，但听他这么一说，也随即想起前

李牧忽听他言语，急匆匆连忙就要站起来，两人就这么站着对望了片刻，终还是他自己先笑了。

白日里闹非常的长街到夜里寂静下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走着，嘚嘚蹄，车轱辘辘。段王府到书斋的一段路原本不那么近，李牧却觉时间过得异常之快，待已经站在书斋门前的台阶上时，他才忽而想起甚么似地，转过问台阶下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