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停住脚步，他很确信，自己是朝着正确方向走的，他的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耸云的山。

白扭看看后的路，前蹄蹬了蹬沙地，打了个响鼻。

会不会有所收获？

几下试探过后，威廉已经摸清它并没有经过驯化，只是一反应格外灵的野兽而已。这样一想，他心中稍安，对儿说，“我下去对付它。”白本来一直在踏步和狼周旋，此时立即站定，威廉收剑下，取随携带

突然，几乎是同时，威廉和“白鸽”一起转回去，他们在同一时刻觉到了背后的寒意。不知从哪里窜一野狼，个几乎有老虎那么大，铁青的，目凶光，在十几米外与他们对峙。

威廉拗不过它，只得着朝前。又走了一刻钟光景，风声猎猎，纷扬的黄沙铺天盖地，连路也看不清楚，他不得不用布掩住鼻，艰难挪步。

“白鸽”比他有把握，或者说，更相信自己的本能。它咬住威廉的衣袖，又拉又拽，很显然不让他走回路。

他不知不觉又走了小半个钟，山原本就在前，却一也没能更一步，反而好像远了。一人一脚下的尖石也渐渐变成碎砾，再到细沙。

“小心，这里很像龙的狩猎场。”威廉叮嘱“白鸽”——其实他对于龙的全直观认知也仅限于文森家那小火龙而已。他缓慢地伸手去拉缰绳，在狼纵跃起的一刹那，威廉也骑上背，大喝，“跑！”

白长嘶一声，撒开蹄往前狂奔，野狼随其后，穷追不舍。一般的狼即便瞬间爆发速度快，后劲也有限，这狼却始终死盯在“白鸽”后，甩也甩不脱。

它一听到威廉的话，当即收脚，一个急转，威廉长剑鞘，向狼横劈过去。他的剑术在瑞阿王的亲自指导下，平突飞猛，剑又快又准，没有哨漂亮的虚招，但求脆利落，正中对手要害。

他满心希望，能在这里见到卓雅。

“所以我们并没有错方向，对吗？”

他低对儿说，“让我们一起掉它！”

“白鸽”是一匹与众不同的，它够年轻，也够勇敢，天不怕地不怕，任何时候都敢往前冲，就和威廉一样。正因为他们时刻心意一致，在战斗中才是最默契的搭档，所向无敌。

那狼虽然格魁伟，但是动作灵活，腾那自如，不亚于“白鸽”。它捷地躲开剑刃，闪至一旁，矮下避过威廉的攻击，伸前爪去抓肚。白并不慌，倒退几步，威廉俯用剑自下往上挑，狼又一躲，剑尖惊险地撩过它壮的左前肢。

“‘白鸽’，你怎么看，这里是不是有古怪？”威廉知儿天生有认路的非凡本领，要是刚才自己走错了，它绝不会这样不吭声。

威廉心知儿从早上跑到现在，很难达到巅峰速度，一味疲于奔命不是办法，与其被撵着跑，不如正面迎击，拼个胜负输赢。

儿用嘴拱威廉的后背，示意他继续往前走。可是威廉分明觉得，他们真的在背离火鸦山——至少他的睛这样告诉自己。他在训练营的时候方向一直很准，但这一次有不自信了，又去跟“白鸽”商量，“哥们，我们或许应该试着往回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