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珉洗完澡回屋，常云已经不在，他看一那个袋，知常云肯定翻过，心里跟棉似的难受。

常云等他走开把那个本来，前后翻翻，不止这一页上有陆一的名字，偶尔一页的夹里也有零星的印迹，当然有时候也有李非珉自己的名字和一些风不相及的名词。她有懵，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两个男孩虽然关系好，那毕竟还是两个男孩，能有什么事。

李非珉和陆一都没能会到这急作战的三生活。除了寒假结束开学的时候他们去班上报，为了照顾还要考的同学情绪，再也没现在班级。李非珉被教导主任喊回去在图书馆里帮忙整理图书，一起去的还有其他几个保送生。每天晚上继续去小胖家看着他写作业，周末再去补习班教课。陆一则在机房里带一的信息学竞赛生——的最多的事还是给住宿生拷日本老师们的行为艺术片，其他时间还是在intern。三对他们俩来说，节奏很缓慢，可以慢悠悠地一起去堂吃午饭，或者在图书馆监控死角里蜻蜓地一吻。

青片里将中生活过度化，耳相传里又把三说成炼狱，等你其中才发现，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天。一天天的，时间溜走，上个星期为月考分数气得不想吃晚饭，这个星期因为老师讲了个段全班哄笑，早读课朗朗读书声诡异地瞬间沉默，去堂的脚步都透着焦虑。

李非珉顺手翻开个草稿本，有一页纸上写了许多陆一的名字，当即想合上，已经被常云一瞅见。

六一的电话打过来，问他了什么事。

李非珉盯了会手机，回过去：“一个人保守秘密这么久，很辛苦吧？”

常云掏手机，说明天当废纸买了，拍个照片留个纪念。

“陆一？”常云狐疑地问。

隔了很久陆一回复：“刚吃饭去了。初一初二？怎么忽然问这个？”

李非珉说：“你们还没送贺礼，我请什么课，我都穷得叮当响了。再威胁我请客，你们考的时候，我就带着扑克牌去考场外面斗

李狗：“就是看看你除了喜我，还有没有喜别人。”

他发微信问陆一：“诶，你什么时候才发现你喜男的？”

任也跟常云确认了消息，李非珉才把自己先斩后奏去补习班教课的事说了来——之前他一直骗常云说去图书馆自习。

李非珉故作镇定地说：“哦，大概是他拿我本练签名。”他合上本，一副很累的样，把草稿本扔到袋里，说：“也卖不了几个钱，明天我扔了得了，我先洗澡去。”

李非珉说：“我真想你。”

六一：“没，当时就是朦朦胧胧的觉，看片有反应才确定的。”

李非珉也不愿意回班级。他唯一一次和陆一一起去班上递话，恰好遇上几个玩得不错的哥们儿。成霸业一声令下，几个人围住李非珉，问：“李狗什么时候请客？保送了怎么都不自觉请客？”

有了升学的好消息，常云没有太计较这桩事，只当是李非珉缺零钱买游戏，兴兴奖励了一个红包。晚上就把李非珉卧室的教材开始收拾起来——她单位老板的女儿上一，说要他这个尖生的辅导书参考。不收不知，光家里没扔的零零碎碎的草稿纸满了整个屉，叠起来跟竖着放的英汉词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