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科也很惆怅，好像去工作了几年，儿跟自己也不太亲了，不过既然是儿，那不亲是正常的，大男人难还要腻歪？他很快释然，同李非珉说：“父母心都是为你好，等你毕业找个好工作，我们就能放心了。大学遇到好女孩也可以谈一谈恋，别找家离我们这太远的。”

李非珉轻轻举起酒盅，看见他爸嫌，卷起脚，来的两条小，密密麻麻是被虫蚁叮咬的痕迹，没一块完好的肤，还有一条狰狞的长疤。那是三年前，援建对象的本地人到工地上偷光缆，被李申科撞见了，李申科本没想见义勇为，只是下意识喝问那边是谁——他还以为是工地上哪里不懂事的小工贪玩。然而那边的人沉默地往他这走，将他推搡跌下建材坡，卡在钢条上。因为他疼得忍不住大叫，引来巡逻的保安，居然误打误撞拿了个“保卫工地荣誉工人”的奖章。事后李申科对家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福大命大，因为曾经有个专家被当地黑人死了，而他不仅没死，还得了表彰。

补习机构的负责人让他下课后留一下，问他银行卡有没有办好，财务要发工资了，李非珉把自己写了银行卡号和开行的纸张递，便开始心心念念等着他的人生第一笔“款”。虽然办理了银行短信通知业务，李非珉却心急，每天好几次查询键，生怕错过钱如袋的那一刻，洗澡的时候听见手机“叮”的一声，喜滋滋地把手一，开却发现是垃圾短信，气得差把手机扔了。

“讲找儿媳的事。”

奥利奥在他脚边打转，他抱起奥利奥回屋，听见后常云抱怨李申科不该给孩喝白酒。

李非珉没嘴。

伸手叫他来。

“喝一。”李申科给李非珉倒了白酒。

李非珉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白酒辣咙，让人一句话都说不来。

李非珉起来去补习班的时候还有些痛，好在他教的是初中生，个个少年老成，也不怎么调。如果是一群小胖，问他十万个为什么，他能当初爆炸。

“你要去学的是什么专业来着？”李申科问。

李非珉只好坐下来，抿了一，酒味冲鼻，又呛又辣，真不知有什么好喝的。

“实验的？”

“会喝酒吗？”

李非珉站起，不想听下去，挥手说：“这酒真呛，我去躺一会。”

“不是，没专业分，经大类的。”

恰逢常云回家，听见恋两个字，笑着问：“两父说什么呢？”

“不会。”李非珉想到自己的酒量，老老实实。

“我跟你妈，辛苦了大半辈，现在我也不动了，以后家里要靠你。”李申科举杯示意李非珉跟他碰杯。

奥利奥一李非珉的手掌心，蜷缩成一团，只剩尾在摇。

“奥利奥，咱们困觉。”

常云便说：“学业为重，恋咱们不着急，咱们条件这么优秀，还怕没有女孩喜？”

李申科厚的手掌给生搓，抱怨了一通现在的大学净搞噱，让人听不明白，复而很兴地说：“学经济理好，以后去什么银行，去证券，妈了个，吴建宏的儿就在什么投资银行，说是年薪百万，也不知他有没有。我看像。”

“经实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