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后的男生笑声，说：“李狗，你会不会说话？你要气死人家了。”

“！”陆一忽然想起来，说，“我妈说她圣诞要来跟我们一起过。”

“有郁闷。”李非珉坐上车，拉上安全带，对陆一说，“这个小朋友一问，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还是一条咸鱼。”

“我咸不咸你不知啊？”李非珉挤眉说，“昨天是谁尝得很起劲？”

“没事儿，你男朋友有钱。你继续咸着吧。”陆一看看路况，发动汽车。

简单个鬼啊？

“我也想读博，但我家里人说女孩不能读博，会嫁不去。”那小女生笑着说。

“贤仔跟我那是铁瓷铁瓷的，亲如兄弟。”李非珉微微一笑，“此应有嫉妒。你快嫉妒！快吃醋！”

助教无奈地说：“现在是谁不会说话？”他背上包，跟本科小学妹说：“我是因为没有远大志向，觉得在学校一直读书好，所以就蹉跎光了。你不要步我后尘。别忘了作业DDL。”说完他跟来的人搭着肩走去，不再回。

陆一笑着说：“你给贤贤的生日礼可不穷抠。”

“问题是，你妈菜也不好吃啊！”李非珉心累。

女生便问：“您为什么读博啊？这个专业很有前景吗？”

“无不无聊？”陆一打着方向盘说，“我真嫉妒你，有贤贤这么好的哥们儿。”

“怎么又来！”李非珉顿时气，“她是把我往儿媳妇的路数培养你知吗？上次来手把手教我菜，还跟我拉家常，这婆媳关系的觉很诡异。”

好在助教很有耐心，把PPT往前翻几页，又重新讲起来。等到下课时，全班都觉得终于解脱。一个女生抱着笔记走到讲台边，用中文说：“李老师，我还有不明白。”

女生：“…”

“不是这嫉妒！”李非珉大笑，“是嫉妒我贤妃！”

“别听你家里人瞎说，读博不分男女，想读就读。你的人生你自己主。”助教一边关电脑一边说，“也不是想读就能读啊，你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脑，对吧？”

“不是，我是A大毕业后申请过来的。”

李非珉开手机开始查银行卡余额。他们学校博士生是有工资的，说今天要到账了，他一边查一边说：“我可能真的有穷抠穷抠的基因，每次发工资，我都跟发情似的，挠心挠肺忍不住不停地查。我估计是我第一次当家教那时候落下的后遗症。”

陆一直笑：“你看看，我们到现在，想吃好的还得下馆，可不得教教菜吗？”

陆一耳朵一红，警告：“开车呢，别扰司机。”

助教很是苦恼地摸摸下，两个中国来的女生听见他在用中文小声嘀咕：“这么简单，哪听不懂呢…”顿时面面相觑。

陆一更幸灾乐祸了。

坐在最后的男生已经起，很不给面地说：“因为他笨，笨的人才读博。”

助教笑着说：“我一直嘴很甜的好吧？”

助教看看手表，很和气地说：“你说。”

又讲了十分钟，她才有了概念。一回，教室里人已经走光了，只有最后排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发的男生，靠在椅背上玩手机。她收拾着包，顺问自己助教：“老师，你是在这读的本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