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地看着辛沐。

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重叠在了一起，辛沐担心容华，却又忍不住埋怨容华——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让你活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珍惜自己，好好活着呢！

虽然他说着漠然的话，但语调却能觉明显的抖动，辛沐并不像他表现来的那么镇定，其实他也慌了。

辛沐埋下，陷了长久的沉默。

程晋震惊地看着容华上的那些伤，磕磕地说：“他这是……这是什么回事？”

而和这些相比起来，方才被程晋打的那亲的掌印和冒血的伤，本不算什么。

一个人的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多的伤疤？有刀伤、箭伤、伤，像是许许多多丑陋的虫爬在健硕的上，看上去难过如此的目惊心。

“不，不用。”程晋用力摇，看了两辛沐，而后又低下，轻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若是他躲的话，一定能躲开，我也没想到我会将他给伤成这样……”

完这一切，辛沐才将手洗净，走到程晋的面前，：“程镖，我们去吧。”

程晋木然地，随着辛沐走到了院中，他看着辛沐的背影，憋了很久，终于终于开：“沐公，对不起。”

辛沐回，淡淡地说：“没什么对不起的，程镖不必放在心上，我去给程镖倒茶。”

辛沐突然觉得他们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那间暗室，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辛沐全心都系在容华的上，拼了命也想让容华活下来。

程晋满脸都是难受，皱着眉，：“沐公，你很担心他，是吗？”

程晋的脸霎时间就垮了下来，虽然回答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音节，但却让程晋一瞬间看清了很多事——他知了，其实辛沐从未给过他机会，辛沐也不会同他一起去京城，辛沐的心，早就是另一个人的了。

-来之后，不仅仅是辛沐，就连程晋都震惊不已。

辛沐再次回。

“不怪你，他本就有伤。”说完这话，辛沐便又打算走，程晋急了，立刻叫住他，大声说：“沐公！”

那些无声的埋怨让辛沐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些，他过一个小伤时，血又冒了来，辛沐被那血给吓了一，总算是回过了神，不再想什么，专心地给容华清理伤。

辛沐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敢继续看下去。他知，这每一伤痕的背后都是一次苦战，而每一次苦战，几乎都能要了容华的命。

将目光放在程晋的上。

辛沐也不再多言，他很快打来一盆，小心地将容华今天受伤的地方给清洁净。在巾过容华的后背时，辛沐看到了当年那支毒箭在容华肩留下的印记，他用手指轻轻拂过那疤痕，便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辛沐并未回，：“旧伤而已，没事。”

程晋一直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辛沐忙前忙后。他先是给容华脱了鞋袜，而后又拿来一把剪，利落地将容华的外衣外都给剪开，只留一条亵。

时间过了很久，久得程晋都以为自己以为不会得到辛沐的回答，可这个时候，辛沐却抬起了，神平静而定，他面目沉静地了，轻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