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寻的声音毫无波动，寻月却是惊一冷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死罪！”

“何几叶萧萧雨。尽檐，底人无语。掩屏山，玉炉寒。谁见两眉愁聚倚阑。”

（教主九幽给那五本倒霉册起的名字）之二中记载，大人对衣着用品十分讲究，宁缺毋滥。幼时曾因不喜新衣的质地，光着席教内大典。前教主大怒，当场下令杀了当时负责大人穿衣用度的赦心殿总。大人的形成与前教主的纵不无关系，而这些，下人们也只是敢心里想想。谁家孩敢这样养，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在前候传时，寻月听到了笛声。虽然不通音律，但寻月

时溪月看到那个昨夜给自己送衣自称寻月的青年从正房走来，手中拿了一件绛紫的外氅，来到院中，静立在弹琴男侧后方。

寻月试探着轻声请示：“晨起寒，请大人加衣。”

昨夜私自外的事已经了大人的底线，即使知此举可能会令教主与执教大人之间的关系闹得更僵，寻月也丝毫不敢犹豫，腾跃起时，剑已经手，灵蛇一般连续攻向儒生。

方有寻只觉得牙酸得要倒掉，忍无可忍，剑眉一挑，直接下令：“杀了他。”

“本座的琴弹得如何？”

“与昨夜的笛声相比如何？”

寻月抱着手中的外氅等待方有寻一曲终了。心中想着，这件外氅虽是与以往大人所穿款式相似，质地也是上品，可却不是大人穿惯的冰蚕丝所制，不知大人会不会不喜。

说着，儒生“唰”地收扇在领后，长笛在手，摆好了要大特的架势。

“……”寻月一时被问住，不知该如何回话。他哪里懂什么琴艺？

“喂喂……有这么招呼客人的吗？啊……”儒生说话间用长笛格挡，险些被顺势而上的剑绞掉手指，急忙旋急速后退，“这只是白狼吗？吾可是刚刚还为汝说情。”

跪在地上的寻月离方有寻最近，清楚地受到大人浑散发来的烈杀意。院中只有三人，那这命令自然是给自己下的。

☆、第十三章玉连环影

见自己的请求没有被拒绝，寻月轻轻将外氅披在方有寻的上。

曲到中段，忽然“铮”的一声停了琴音，方有寻一手琴尾，一手轻轻抚摸着琴弦，似是在回忆什么。

寻月不为所动，剑势再提，剑如银蛇舞，片片寒光不离儒生要害。寻月在教内见过这个儒生一次，那是在九幽迷蝶阵事件后不久，他的伤势刚好些，夜东带着他去九幽冥宇向教主谢恩。

不请自来的儒生手摇着扇，中念念有词，缓步来到小院中间，距离方有寻还有一丈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自以为风地用扇遮住半张脸，咬文嚼字地说：“他凭师友，君务本。何苦迁怒，恃势凌人。琴笛孰优，一较便知……”

“属下备了些粥……”寻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有寻打断。

“对个下人使什么威风？”

小院的门自己打开了，迈步来一个蓝儒生打扮的男。腰悬长笛，手持折扇，“想知琴笛孰优，何不比试一番？”

方有寻停止了动作，微微偏向寻月一边，缓缓眨了两下睛，好像在思考寻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