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壬想了想：“很久。”

顾壬把车停在沈浅家楼下，转跟林页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了就回来。”

沈浅向前扇了扇手，一脸的嫌弃：“赶走吧，是我打扰你们了，”

林页转看着顾壬的侧脸，刚刚一直没能看得仔细些，顾壬的面容其实与从前并没有变化太多，只是气质更成熟了些。林页叫了他一声：“顾壬。”

开车门，林页坐副驾驶，不痕迹地噤了一下鼻，车里有一香味儿。

果然，跟他常去的商场，一儿也不顺路。

林页先是，顾壬刚要下车，林页又叫住了他：“顾壬，沈老师，是不是知？”林页想起今天在讲座上，沈浅很明显是有准备的在圆场。

顾壬从她手里接过箱：“不然又不见了我怎么找？”

“老城区那边儿，怎么了?”

第5章

超市里人很多，傍晚的时间，来逛超市的大多数都是一家人，或者是情侣。林页平时一般不会选这个时候来。

顾壬放好行李回来，额上沁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看着林页的时候，脸上完全掩不住笑意：“想去哪儿买东西?”

“嗯。”顾壬应。

林页摇摇：“没事儿”，转过接着去看外面的风景，嘴角弯了一弯。

林页摇下一半车窗，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着的熟悉风景，是他每天都会经过的路，换了一个位置看，却又不太一样了，好像这样看着更舒服些。

“附近找个商场吧。”也不过是买些日用品，在哪儿都一样。

林页其实是在犹豫，终于还是停下脚步：“你打算住多久?”顾壬说改了航班是骗人的，说回来住两天，也多半是瞎说的。

顾壬箱的拉杆：“等我把手上的工作理完，”

顾壬看了导航，启动车。

沈浅把行李给顾壬推门来，从楼的窗向楼下看了看，能依稀看见车里的人影，抱着胳膊冲着顾壬笑：“没想到你下手还快的嘛。”

顾壬：“好，我知。”这些事他还是有分寸的，况且现在还有了别的打算。

顾壬愣了一下：“嗯，不要的。”抬起手抚了抚林页的发，才下车去。

顾壬笑笑：“刚才在准备会议资料吧，不打扰你了，我先回了。”

林页推着购车走在前面，看起来很专心地在挑东西，顾壬走在林页边上，是真的很专心地在看林页，专心到没有发觉林页在日用品区已经逛了两圈。

顾壬下电梯，沈浅又缓声添了一句：“你俩的事儿，在我爸跟前先收着儿，林页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他专业课很好。”

顾壬故意把手放在手推车的把手上，用手指去碰

“哦，”林页的心快起来，好像有一只兔突然醒来。别过去看着货架上的一排排牙膏：“家里的东西，都只有一份。”

“沈老师住哪儿?”

沈浅知他这就是同意的意思：“我待会儿跟老说一声。”随后假意叹：“唉，老要是知自己苦婆心劝了好几年，还不上人家几个小时，不知多失望。”

“啧啧啧，”沈浅看着他摇了摇，有的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实际上还是什么都不会掩饰。“那我爸上回跟你说的那个事儿，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