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山这边儿有很多樱桃树，现在结的正好。”

林页看着他的表情，像看着一个智障。

顾壬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以后时间还长着。

顾壬转又了厨房，一边倒一边说：“我就是想先去看看现在结的好不好看，你今天有课吗？”

顾壬想起七年前他们初遇的时候，

沈浅翻了顾壬一：“作为一个替你俩碎了心的良师益友，我连这知情权都没有吗？再说了，我八卦一下怎么了，七年啊，有多少人都死了呢!”

果然，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沈浅歪着手肘，撑着红的脸颊，另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拿起啤酒瓶，笑嘻嘻地给顾壬的杯倒满，一副好戏开场的样：“说说吧，你和你那小心肝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不用了，我平时一个人去也习惯了。”林页知他工作还没忙完。

中午时收到了沈浅的消息：“今天晚上有聚会，人不多，你也来吧。”

顾壬盯着泛着黄沫的啤酒，喃喃：“是啊。”

顾壬从他手里把吐司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几秒之后，还是没忍住哈哈哈笑了来。

顾壬把杯挪到手边，学着沈浅教训自己时的语气：“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你能不八卦学生的隐私吗?”

沈浅一下收了笑，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大概是她喝得太多脑转不过来，平日里又惯常嘴上没个正经，才说脱了嘴：“我...不是...对不起啊。”

顾壬若有所思地看了着，：“也是，我回来住了一晚就给你请假，沈浅指不定怎么骂我。”

林页笑着伸手接过：“一大早的跑去摘樱桃。”其实林页很想，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他。

顾壬好不容易才敛住笑，说：“待会儿我送你去吧。”

林页拿起桌上的果酱瓶拧开：“一会儿有一节译，吃完就得走了，下午有一节晚课，中午就不回来了。”

顾壬只好给林页发消息：晚上要去一趟，晚回来。

顾壬摇摇，他知沈浅不是有意的，也知沈浅一直没问，是怕他难过，现在尘埃落定，倒也没什么不能讲了。

林页还是跟以前一样，惜字如金地回了一个字“好”。

似乎所有的聚会都是一样，从前相熟的老同学在酒桌上火朝天地推杯换盏，笑话当年。然而过了十，总有几个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大多都是接了电话，表面上一副不耐烦，却还是笑着起歉离场。挂了电话后离开的人是厌烦，还是幸福，只有如人饮，冷自知。

顾壬端着回来，坏笑着说：“译是沈浅的课吧，我给你请假好不好。”

顾壬正在犹豫去不去的时候，沈浅又发来一条：“你的小心肝儿在我手上，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最后只剩下沈浅和顾壬两个人，顾壬知沈浅叫他来，意图肯定没有那么单纯。

顾壬大学时的同学很多都选择留在Z市工作，只是从前每次聚会他都在外地，沈浅常和他们聚一聚。

林页走了之后，顾壬待在家里整理资料。

林页摇摇：“不行。”

傍晚的时候，沈浅打电话来，顾壬才了门。

林页给顾壬递吐司的手一僵，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过了一会儿，脸蹭地一下红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