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见他走远了才低声问林页：“你跟顾老师认识呀?”

大概是蓄了太久，方才还零零落落的雨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向下砸，林页刚撑开伞，伞上就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风也很大，林页腾一只手去锁车门的时候，伞差被风拽走。

顾壬向旁边的电梯间走去，林页才看见他右肩上了很大一块。

林页笑着解释了一下：“路上碰到的，我忘了带伞，正好顺路。”

陈默手里拿着一把小伞摇来摇去，笑嘻嘻地凑过来：“顾老师好，”

顾壬等他跑到近前，笑着说：“不是让你等雨小了再下来。”

林页拿着纸巾的手一滞，本来已经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把手里的纸巾递给顾壬：“你自己一下吧。”

“他刚才说啥了?!”

顾壬抬看了林页一，又不声地低下，接着去调设备。

“30秒整理，然后对我刚才说的话源语复述，”顾壬的声音从耳机直接传到脑中，林页愣了一下，桌上的手机一闪一闪地蹦信息。

林页把伞递给顾壬，打开书包去拿纸巾。

顾壬听到后急匆匆的脚步声转过，林页正拿着伞跑过来，风把他的发得有些凌。

林页抬透过玻璃去看顾壬，顾壬正看着屏幕，手指放在下颌边上不自觉地着骨节。

陈默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才说：“觉吧，我也说不上来。”

“直接复述开场白???鬼吗？”

两人走教室的时候，顾壬已经坐在讲台前调试设备，其他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顾壬刚下车没一会儿，林页就看到车前玻璃上溅开一颗很大的雨，随后又是好几颗落下来。林页向后看了一，顾壬才刚走到校门。

“不错，下一个。

“当然扣，回家扣。”顾壬用手胡摸了一把他的发，“伞你拿着吧。”说完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陈默非要拉着林页坐第一排，别的座位又坐了人，林页只好坐到正对着顾壬的一列。

林页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时间到了，从第一排开始，”

“卧槽我没记!”

等人来齐了，顾壬打开麦克风，用日语说了一长串开场白，语速很快，不过似乎比上次要鲜活许多。林页低着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他听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顾壬接过纸巾放袋：“没事的，走吧。”

“这个语速，有事儿吗？”

林页扯过后座的包拉开车门，拿着伞下了车。

“迟到不扣分吗？”

陈默一边上楼一边叠着她的小伞，笑：“刚才看你们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呢。”

顾壬把伞接过来挡在前面，低在林页耳旁用不大的声音说：“风这么大，可我没法搂着你。”

风很大，顾壬撑着伞的手却很稳，林页一路上也没淋到一儿雨。两个人稍稍隔开一距离，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雨从伞骨上一串一串地向下淌。

陈默对着话筒战战兢兢地组织了半天，磕磕倒也说了个七八分。

刚教学楼，林页就看见陈默站在楼梯边上跟他招手。

林页把伞打到他上，看着他上被雨打的地方皱了皱眉：“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