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盏白的路灯灭了，其他的灯还亮着，也足够看清楼下的路。

沈立对着车前灯微微照亮的一段路想了一会儿，还是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在他上翻找钥匙。

第二章明明已是扑空，再尽全力补中

有搭上前座的靠背，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并不清晰地说了两个字：“西港。”

“西港那边儿，很久没人住了。”沈立还是轻声说了一句。

沈立接过袋，让到一旁，定定地看着孟漓俯去扶秦屹。

钥匙还没有找到，沈立却听到后响起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大抵是夜里太过寂静，所以即便还有一段距离，却格外的清晰。

孟漓苦笑了一下，想要等待的人总是会为自己找理由。

沈立开着车到了西港公寓的楼下，坐在充满酒气的车里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没有下车。其实沈立是不知怎么办，很少有事情是他不知怎么办的。

秦屹所有住的备用钥匙，沈立都有，唯独西港这一，没有备用的钥匙。

“沈特助。”孟漓走到跟前，把手上提的一个袋递给沈立，淡淡地微笑着了一下：“我来吧。”

沈立转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在黑暗中正向这边走来，手上的动作一停，对着走来的人问了一句：“孟先生?”

沈立只好开车带他去西港，路上的时候听到他糊糊地唤了两声谁的名字，不清不楚地，沈立却知他叫的是谁。

孟漓看着楼下那盏唯一的苍白路灯灭了，想着它可能是坏了吧，倒坏的很是时候，起想去把烟灰盒拿去倒掉。

孟漓趴在窗边看了第四次表的时候，画板边上的烟灰盒里满了烟。

沈立没有回，只是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孟先生已经不住在西港了。”

孟漓低低叹了气，将冰凉的手放到秦屹的颈边，低下俯在他耳

沈立向后看了一，秦屹正靠在车窗上睡着，只有均匀而沉重的呼声，看不清表情。沈立知自己今天很失职，但是依然遂了他的意，把车开到了这儿来。

他今晚还没有回来。

孟漓俯用手掌捧起秦屹的脸颊，试了试他脸上的温度，眉地皱起。

孟漓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想将他扶下车，秦屹却并不肯动，沈立走上前两步，却又不知从何能伸手帮孟漓一把。

孟漓转的时候碰翻了画架，烟灰盒里的烟和烟灰洒了一地，孟漓从上面迈过去，了条，从冰箱里拣了些东西装袋，向着楼下跑过去。

沈立转过来，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也不知他现在能不能听懂。

他转过，看着烟灰盒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回了窗边。

直到一辆车从昏黄的路灯下驶过来，那辆车孟漓是认得的。

但是今晚，是这样。

秦屹没有声，低着，额前的发垂下来，似乎把所有的郁全都挡在了内里，将他严严地裹住。

于是就这样一直望着，手臂拄在窗台上，被夜里的冷风得冰凉。

秦屹的醉倒是完全失去意识的，不会发声音，甚至不会动一下，沈立不知能不能从他上找到钥匙，也没有把握能将他带到楼上去，西港这边的小公寓没有电梯，况且他不是所有人的话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