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脸虚弱，嘴起了一圈，没说话。老吴摇了摇，没对他的事发表看法，拍拍他的肩膀，起去外面把消毒盘里的东西倒了。

林素挪着步走到桌边，刚要把手机放上去，林老：“密码？”

林素走来，声音没什么起伏地：“我去禁闭室了。”

林老沉默着，又背过了，摆手让他去。

老吴跟过去，他已经在里面把门反锁了。皱着眉，老吴叹了气，又回了书房。林老背着站在窗边，问他：“……伤得怎么样？”

老吴帮他把伤理了一下，林素背上缠了几圈绷带，轻轻缓缓地上衣，望着消毒盘里一团团沾了血的棉球，双直发愣。

“把他带走！关禁闭室去！”

也不起来了，火辣辣的疼从骨里钻来，又燎了内脏。他被打得歪倒在地，趴趴地缩成一团伏在那儿，两只肩膀抖得厉害，却不求一声饶。

林老哼着气：“你想瞒我一辈？！”

“你！”林老怒目而视。

老吴还在唠叨，心疼又责怪：“你怎么就跟老爷，不知服个啊？

林素知，就算他不报密码，对方也有办法解开。然后，他把手机抛了窗外。

老吴转要去，略一犹豫，还是没忍住：“林家的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嘴。但我在这家里服侍了二十几年，是看着这孩长大的，您有多疼多他，也都清清楚楚看在里。这孩有一是最像您的，骨、有傲气。我记得他小时候也被您关过几回禁闭，先是在书房挨批，之后被我领着带去那小屋，每次都不掉一滴泪，也不闹，再来时就想通了，自己过来跟您认错。只有一次，那时候他已经长大一些了，不知您可还记得……

林素歇了好久，才慢慢爬了起来，汗涔涔的脸，糟糟的发，因为疼痛而扯得狰狞的五官。他动着惨白的：“我错了，爷爷。”

林老用拐杖敲敲桌面：“手机，来。”

老吴心想，人是您打的，手是您下的，怎么还问我呢？但他也不敢说重：“还好，有的地方了血。”想了想，又，“恐怕是在您面前忍着，理伤的时候，疼得泪直掉。”

“快。”

“我错了，不是和他在一起我错了……”林素盯着他，任林老又瞪着举起拐杖也不害怕，“……我错了，是我心……没发现有私家侦探跟着查我，让你知了这件事……我没瞒住你，让你这么大年纪还为我受气，因为这个，我错了……”

林毅拄着拐杖，气吁吁，望着地上的人，一双浑浊而凌厉，手指却是禁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里面的东西，爷爷你看了会不舒服。”

门立刻开了，老吴走来，看了伏在地上的林素，心里哦哟一声，又拿看林老，把林素扶了起来。

林老又想打他，但拐杖落到一半陡然停住了，他烦躁地喊：“老吴，来！”

林素：“嗯……如果可以，我想瞒你一辈……”

林素攥着兜，手机里面有太多东西，照片、聊天记录，全是和他有关的。林素摸不清林老只是想把手机扣下来不让他联系外面，还是要看到里面的东西，迟疑着没动。

林老沉声：“你不早认……”

第7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