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锋换了一边耳朵听，对着手机温声地哄：“今天是什么日？”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罗锋正在厨房里早餐，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沈昨晚就走了，陈亭凌晨回了公司，留下邢文在公寓里陪他，此时还在沙发上睡着。

“可是除了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了……”

“吴闵，”林老双混浊，“我错了吗？”

老吴不敢答，只轻轻地：“您该问那孩上男人，错了吗？”

林素模糊得哼了声，呼压抑着，在电话那言又止。罗锋关了火，往台走：“别又说对不起。”

“喂？”

“我答应你……”林素带着些鼻音，“永远你，永远在你边。”

林老别开脸，拿下了老镜。这时窗外来了一阵风，林老没抓牢，纸随风飘了起来，一下朝窗外旋了去。老吴伸手去抓，抓了个空，看着纸在苍茫的大雪里飞远了。

“答应我。”

罗锋低低笑了一声，听见他那边有风声、汽车鸣笛声，问：“这么早你在外面？”

接了过来。

“没事儿，多了几烟。”

罗锋低声：“同样的话我也对你说，素素，答应我，别为了我，离开我。”他叹了气，像是一吐了这么些天的颓疲、郁愁，“那样的话，我会真的持不下去。”

林素听得微微地哽咽，很轻很轻的，他说：“谁离得开你呀……”

纸上有几个地方洇了，是泪。

林素早想他想得魂飞魄也散了，还有那些愧疚、自责，电话里远远表达不来。他闷着声儿说：“我也想抱抱你……亲亲你……”

两人呼重着、织着，罗锋说

“……你嗓怎么了，”对方声音哑了，像风打着叶，林素听得难受，“是不是冒了啊？”

“爷爷，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想打电话，发现你把我拉黑名单了，回家也不让我门。好像一下，我就变成了一个丧家之孙。那件事情是你的吧，我知，因为我不同意分手，所以你就去毁他的事业，他在前途和我之间放弃一个。如果他不是一个影帝，而只是一个小明星，他现在应该已经直接被雪藏了吧。但我还是动摇了爷爷，我知，你有太多手段足以让他败名裂。就算这次不成功，只要不断有负面新闻，他迟早得垮。但是，我不怕他放弃我，一也不怕。因为爷爷你不知，我和他之间最难的从来不是别人，不是父母，也不是爷爷你，而是我们自己。我以前是喜女人的，当我发现自己喜上了一个男人，还梦一样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面前拦了一座好好的山，我觉得我可能跨不过去了，后来我跨过去了，又被他丢了回来，丢了好多好多次。再后来，他跨过来了，像一个新的梦，从山那边跨过来了……”

罗锋说：“真想抱抱你。”

“林老，那孩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罗锋拿过来接了，培“嗞嗞”儿地冒着金黄的油，还等着翻边儿。

“情人节，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林素了鼻，“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午夜场电影。”

“你……”林素想说多喝吧，但怕他觉得敷衍，半天才闷声儿：“我真想你的胖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