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与吴淼淼，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

“王爷真是个有福之人……”夏

聊来聊去，聊至兴，西南王傲笑：“先师有所不知，这天下原该是本王的。”

“你这和尚上有我熟悉的味，你可是学过什么特别的封印之法？”

“…………”夏秋心我的初见你时就是秃的，这不是人的东西来人间晃了一圈，不学人好，偏要学人造孽。

“你可带着这印去过那山镇了？”

吴淼淼的本相是什么，夏秋从未见过，只他教给自己的本事是真的——吴老板自称他在老家也是一方呼风唤雨的神，只是一修为到了人间，用没有——他调用不了此方天地的山河灵气，只能指夏秋学一学附神之法，待老僧投效了西南王，又手把手带他研习苗民蛊术，直让老僧疑心他的本相是不是条虫。

“那老王爷还好吧？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别印没开成，他人先蹬去了。”

“本朝虽立嫡不立长，但那一位，”他手指了指天，“打小就弱，嗣也是艰难。”

然而路过洪已退的笠泽湖，经过一个忙着重建的镇时，他却被一个在街边玩耍的小童声唤住了。

“无妨，既不能巧取，大不了开，我们又不是没研究过这个封印，这都琢磨了有二十年了吧？你看，把你都琢磨秃了。”

这世间事，有时就是这般奇妙，譬如棋盘落，每一都有其归。

“确实听闻如此。”

“仙师不信？”西南王本事没有，心思却重，见夏秋不答话，只以为他不信，哼了一声，“父皇未大行前，有一阵也不利，本王侍疾时曾听他说过一件秘事，本只有历代天才能得知，这京中有一间古刹，寺名长庚……”

却再未寻得第二个自称见过仙境的人。

“哦？愿闻其详。”

吴老板吃过饭，完嘴，方拿过那枚印细细端详。

一个虽习得了不世的封印法门，却在寻仙一事上没什么大用；

“父皇当年本动了传位予本王的心思，只是后来那位骨好些了，也就没再提了。”

一个虽自称倒霉地从另一方天地落凡间，却也不知该怎么回老家。

好在世间总还有其他人妄念着成仙得，长生久视——先皇曾册封过一位亲王镇守西南，只是这位西南王既无文韬武略的本事，也无争权夺势的心思，倒是了名的着迷方术，供养了一堆和尚士。

那小童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说话却很是老成。

“…………”

夏秋亦不知，只晓得一个理：落无悔。

他与夏秋说的一句话是：

这本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难免让一心寻仙问的老僧心生荒唐之意：他是觉得自己荒唐，竟信了一个鄙汉的话，也许所谓仙境，确实不过只是黄粱一梦。

夏秋心知自己不过也是其中一，却有心把这一局许已下了万年的棋局，下一个终局。

“放心，他神健旺得很，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夏秋肯投效西南王麾下，只为看看他搜罗过什么方术，略使了些本事，便被这位满脑求仙问的王爷奉为上宾，忙不迭拉着他秉烛夜谈。

不到最后，谁又知自己是不是那定胜负的一？

“去了，也你说的法试了试，只搅得百里山河气数混，不见其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