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间的‘咕咚锅’是什么味？你们可在此间渝城中尝一尝，是不是和印象中一模一样……他说是一模一样的，我们修修造造了五百年，来来回回改了上千次，总该改得一模一样了吧。”

“对……阿怜……是我对不起你……阿怜……”

“不过你们凡人，或许真得了天眷顾——此间生灵化形开智，少说要耗费千年光景，可我造的这些人，不过数百载，竟似已有了一神智，会说一些我们没教过的话，一些我们没安排的事。”

“我想用你们凡人的话说，这就是疯傻了吧——他曾告诉我，你们凡人的寿数过不去百年，却又愿望着长生久视……可不试一试又哪里知，凡人心志，本经不住千年磋磨。”

贵为真龙的神满目惶然，突散去男，化为女相，似是觉得这样更为惹人怜一些，拉着前人的手：“你是我的孟郎……”

作者有话说：

二人无言以答，唯听真龙一字一句：

第31章二十九

“第二个千年，我们只造人。没有人的城和风景，如何能像人间？”

“一个百年，我带他看遍此间景，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景。我们过得十分快活，有我的修为护他，他便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可是百年之后，他便开始想念人世滋味……”

“你是……”

话音甫落，孟怜已带二人腾云来到西湖畔——

“他对我说——都、是、假、的。”

“可又过了三百年，”孟怜一笑，看向二人问，“你们猜，他与我说了什么？”

“你是谁？你又是谁？！”

孟怜默默望着山下景，静了半晌，方与二人续：

谁能想到我在这个时候更新了……端午尽量日更狸宝宝杀青了，我们来最后盘一盘它

人间一载，异界百年——两千三百年过去了，来自人间的青年仍是双十模样，只是那双不笑也似笑的桃中，再无半华彩。他揪散发冠，抱疯笑：“都是假的！我是谁，我是谁……”

女中泪，便闻天际阵阵雷鸣，隐有暴雨倾盆之兆——可她突又抬手抹去泪，再不肯作楚楚可怜之态，转瞬幻为男，抱住前人，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你们可知，人间一载，此间怕就过了百年。凡人如能留下，便自韶华长驻，不死不灭……本座以一修为助他留在此间，却未曾想到……想不到让你们凡人得一个长生不老，原来竟是如此痛苦之事。”

“你们看到的凡人，俱都不是人，而是此间灵气所化。灵气化人并无神智，不说不动，我们便照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们该说什么，该什么，然后看着这些‘人’，每日每夜，说一样的话，一样的事。”

“都是假的！哈哈哈！都是假的！”

“再后来他就不大认得我了——或为男，或作女相，我与他相伴了日日夜夜，百年千年，却到了最后，无论我如何用修为护住他的魂魄，他都已经不大认得我了。”

“想不想去看看西湖？他老家虽在扬州，却也很那座湖，我们便又用五百年，造了这片江南……”

“你明明说过，我永远是你的阿怜！”

得很，我们不着急。”

青年有片刻得了一丝清醒，便亦抱

“那时我以为他会好起来……他也确实好了一些。”

“我是你的阿怜……你说过，你明明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