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至少就对方所说，那些人在化为人形之后，都有像他一样的铂金发，在很多层面上都有不少相似。

从顾则贞之后的简单解释来看，岳清明前二十几年都还维持着人形，之所以忽然变成布偶猫的模样，可能是基因产生了某变异，于是他变成了猫，外表也愈发偏向塔尔贝鲁特一族的相貌。

尽还不能解释基因变异的确切理由，不过对岳清明来说，知这些也就够了。

他并非毫无觉，当然能够明白自己现今的境。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无法让他毫无保留地信任顾则贞。

顾则贞说：「还有一件事，必须询问你的意愿。」

受到那只手在自己上留下的时，说不清为什么，岳清明心里淌过了一丝陌生的滋味，有酸涩，但却不让人讨厌。

「嗯，所以我不是为了你。」顾则贞语气轻松，「小诚喜你，他平常一个人在家里也很寂寞，我希望你留下来，在你能接受的前提下，偶尔陪他。」

虽然还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但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会无缘无故地变成动，这已经让他多少松了气。

顾律诚对他十分有好，大概是确实很喜猫，而顾则贞的态度有难以捉摸，看起来并不讨厌他，但也不会像顾律诚一样时时刻刻想亲近他。

「你可以留下来，我当你的监护人。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毕竟未成年人需要监护人，其意义在于适应社会生活，但你都已经二十几岁了，这些事情也不必我另外教导你。」

「什么事？」岳清明回过神来，连忙。

「还有，你大概不懂塔尔贝鲁特这个族是怎么生活的。」顾则贞悠悠，「他们大概是本国最崇尚野兽本能的族了，像你这样的幼兽，在刚生后没多久，就会被放到野外，学习捕猎的方法与独自生活……」

「好啊。」顺答应过后，岳清明才发现自己应允了什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顾则贞并不接话，继续：「在幼兽渐渐成长，能够在丛林里独自顺利活下来之后，监护人才会将幼兽接回来，教导他们化为人形，学习如何人类社会。」

岳清明听得怔愣，还在消化这一番新奇的言论。

岳清明沉默片刻，才开：「就算是过去在公司里，我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没有必要为我这事。」

顾则贞仔细地打量他，若有所思，「你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安心留下来？」

因此，对方提了这建议，他不免有意外。

「你在本国法律中仍然是未成年人，理来说，必须与监护人共同生活。」对方停顿了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

「鉴于你已经在人类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后面这一段学习会省掉，不过如果你持以同样

「不知。」岳清明不假思索，「我又不知自己的双亲是什么人，更不用说其他亲戚了。」

这个理由很可信，毕竟对方看起来确实是相当称职的父亲。

岳清明沉默了许久，才发自内心地问：「为什么？」

「真的？」岳清明吃惊。

相较于一开始什么都不知的情况，岳清明现在显然是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