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所以觉得心虚？」

「不是。」他立刻否认dao。

尽guan否认得十分彻底，但岳清明心里清楚：对方说得没错。

他确实是想将那个项圈留下来，未必是留作什么纪念，只是想留着而已。

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

他还记得，自己长高后穿不下的衣wu会被分pei给穿得下的孩子继续穿，而他自己也能拿到别人汰换的衣wu；偶尔孤儿院里会收到善心人士捐赠的书籍与玩ju，但那些也都是所有人共享的，哪怕只是一台玩ju车都不能被他一个人独占。

岳清明并不觉得这zhong作法有什么不对，在那zhong任何东西都相当匮乏的环境中，这样zuo是理所当然的，也能避免资源的浪费。

然而这zhong生活方式在很多方面都对他造成了影响，甚至造就了他后来的xing格。

岳清明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实际上极为缺乏安全gan，与所有人都维持距离，对自己拥有的东西也怀有qiang烈的占有yu。

因为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少，不guan是哪一样，他都不想扔下。

那条被扔到垃圾桶里的项圈也不例外。

「留着那zhong东西zuo什么？」顾则贞chun角扬起，「难不成你对这段时间的生活还有留恋？」

──不是。

本来应该要说chu口的，但是他说不chu来。

岳清明脸se僵ying地望着对方，一个字都无法吐chu来。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都不知dao一般人的家ting是如何相chu1的，幼时也曾受邀去过同学家，但他在那里看见同学对母亲撒jiao，只觉得自己与那zhong温馨和乐的气氛格格不入，唯一的念tou便是想快点离开那里。

然而，几周前的意外导致了他现在的chu1境。

因为变成了猫，岳清明意外来到了这里，仿佛也成了这个家ting的一bu分，虽然只是chongwu而已，但是他确实在这里ti会到了自己懂事后十余年内一直寻而不得的什么东西。

岳清明抿了抿chun，一语不发。

「你果然还是小孩子啊。」顾则贞轻声dao。

这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gen稻草，岳清明垂下了脸，不再试图挣脱对方的桎梏。

「岳清明，你敢发誓你一点都不想留下来？」

「……」

「说话。」顾则贞的声音变得严峻。

他悄悄瞥了对方一yan，沉默了许久，才dao：「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你成为我的监护人之类的事情……我想都没有想过。」

「你以前肯定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猫。」顾则贞微微一哂。

岳清明被他一噎，脸se愈发难看，但还是勉qiang压抑着情绪，「我知dao你是希望我留下来，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jiao情应该没有到那zhong地步……」

「你为什么要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他愣了愣。

顾则贞dao：「我们现在明明在说这几周以来的事情，你却一直提从前，难dao你一直对我有意见？」

岳清明僵了一下，终于点了点tou。

客厅里登时陷入一片尴尬的静默之中。

过了一会，岳清明才鼓起勇气看向对方，顾则贞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怒意，甚至称不上生气，相反地，那神态几乎是有些不解与迷惑。

「果然是这样。但是我自问与你共事期间，并没有zuochu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顾则贞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