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纠结娘不娘的问题吧。好像喜上另一个男生，或被另一个男生喜，就会少掉一男气概似的。

他不能被耍得不明不白，如果张之悦回答是重要的事倒还无所谓。但张之悦什么都不肯讲。

“阿悦！你总算来了，快去换衣服，今天晚上生意不错，包厢差不多都订满了，好好加油啊！”

上了楼后前却是截然不同的一方天地。大厅空间十分宽敞，灯光温明亮，领台服务生清一穿着黑背心和西。这是隐藏在闹区的制服酒店，店家　小宝在走廊间远远看到他，上大步走上前招呼。

他打电话跟堂哥歉取消了约定。

他打开置柜，取店里提供的制服，这个月的主题是英学院风，七分袖反折衬衫搭格纹五分短，还要系一个小领结，穿起来有麻烦。

“喂，哥，不好意思，我现在想跟，还来得及吗？”

甚至久而久之，他学会欣赏同的。异同都喜，他觉得这是多了一选择，没什么不好。

一边是可以轻松放纵一整夜的partynight，另一边是老师给他的拖油瓶。答案看似再明显不过，谢明睿却有挣扎。对他来说责任向来是摆在玩乐前面，但张之悦到底算不算是他的责任这有待商榷。

张之悦低嗯了一声，径自到最里面的休息室去。虽然知小宝说的话是自好心，但他本来安排好周二的时候休假，却因为上个星期上台的节数不够被迫补上一天班，无论店里生意好不好，都让他兴不起来。

不怎样，他相信自己必须对的选择。即使是周二晚上要嘛这看似不太重要的选择。每一个对的选择慢慢累积，才能堆迭成功的人生。

一觉醒来他才发现事情不太妙。跟堂哥约礼拜二，张之悦也是约礼拜二。

涉足这个行业已经一段时间，把自己打扮成商品的行为还是让他到不自在。衬衫的质料实在太薄，薄到都能看见底下的肤，腰也太低，隐约髋骨的突起，就算往上提过没多久又下去，拿带束也没用。

结果反而是张之悦约了。

“客人台了，准备好的可以来。”在门喊了

“对不起，我今天临时有事。”

但谢明睿不排斥跟堂哥这样的人相，堂哥替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觉得门内的世界很新鲜，很刺激，很纾压。偶尔些好学生绝不会去搅和的事，不被多数社会大众接受的事，这让他有叛逃的快。

他下车的地址没有显的招牌，只有一块非常低调的广告牌，引导客人从狭小的阶梯走上二楼。

谢明睿反追问：“什么事？”

他把准备好的讲义和习题收书包，赌气似的拨通了电话。

张之悦匆匆离开教室，在学校门拦了辆计程车。

礼貌上如果是私事的确不该再继续追问，可是谢明睿总觉得自己吃了闷亏。也不是不能自己到图书馆自习，只不过被张之悦这么一搞他完全没读书的心情。

他折腾半天总算放弃了，反正到最后都是要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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