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此时他觉得如果有本死亡笔记本，张之悦会在那上面毫不犹豫写下他的名字。

这样的好客人不是天天有，但往好想，秀舞不过短短两首歌的时间，再怎么抵，忍忍就过去了。

如果能跟主客混熟，日后被台的机率也一。但张之悦稍慢一步，另一位公关捷手快抢上去，大胆地松开上衣起贴舞，没多久两个人就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越不规矩，包厢内的灯光也逐渐暗下来，抒情英文歌被替换成重节奏电乐。训练有素的公关都知这就是秀舞的指令，很自觉地开始随着音乐摆动。

他很敬业地跨坐到对方大上，但这个客人并没有像老手一样把他住然后就只顾着磨蹭。对方扣住他的腰，嘴轻过，呼的气让他颤了一下。

“早说嘛。”堂哥咧开嘴笑，“龙哥看上你挑的这个弟弟了，刚还想叫我让你跟他换咧。”

虽然上了一妆，穿着也跟学校制服完全不同，谢明睿还是不会错认同桌的脸。模糊光线下他可以看到张之悦的表情从错愕慢慢变成极端冷漠，就像考坏的试卷被人无意间看到一样。

“把我的台cut掉，不然你今天晚上就不用玩了。”张之悦开，音调毫无起伏。说完就要离开，也不擅自离开包厢会被扣钱。

“有什么状况吗？”堂哥注意到两人僵持的动作，连忙过来调解。

“张之悦？”

“你放我鸽，就是为了来酒店当少爷？”谢明睿一把抓住他：“那你平常也是这样挑客人的吗？”

“我叫魏希，帅哥，怎

迟到的两位客人总算来了，其中一个个比较，二话不说举起酒杯自罚，接着又倒满一杯跟众人寒暄，看样大概是主客。另一位了包厢直接一声不响坐下，行事十分低调。

“没事……”谢明睿回答，角瞥到张之悦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才改：“我跟这个公关不太合，哥你看能不能换一个？”

突然包厢门被人由外打开，明亮的光线让张之悦眯起睛。

他了气，走到沙发座前，跟着音乐节奏单手解开衬衫钮扣。他的客人微微偏着就只是看，等到他把上衣扣全都解开，对方才伸手扶住他的腰把他往座位上带，力不大不小。

因此张之悦服务的对象变成坐在沙发上的那一位。昏暗灯光下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光看形和穿着显得相当年轻，某程度上让他松了一气。毕竟与胖油腻的老比起来，跟年龄相仿的客人亲密接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如果只是换，张之悦还是得留在这个包厢内服务别的客人，这本比不换还糟糕。谢明睿想一步跟堂哥解释，张之悦却一下就被拉走了。

或许是音响和酒劲作祟，他觉得有眩。秀舞的音乐播放到，雷灯光被打开，整间包厢内漂浮着五颜六的光，视野变得清楚了些。

这时他觉到放在自己腰的手明显僵住。

张之悦挣了两下没挣开，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受。跟各三教九的酒客相比，谢明睿给他的冲击更大。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可以立刻从现场消失蒸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