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推开包厢门之前，张之悦是这样想的。

张之悦反应过来星期二是他排休的日，也是两人约好一起自习的日。但上周上班的节数依然不尽理想，如果今晚不能顺利上满台的话，星期二就得继续加班了。

门打开的那一下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得太醉了。昏暗灯光下，谢明睿向后靠着长沙发，眯起懒洋洋地望着他。

隔天清晨谢明睿骑车把张之悦一起载到学校，两人还是穿着同一制服。就像事先约定好一样，一校门两人就再没讲过半句话。昨晚他们同时发现了对方离开学校后的另一面，但在校内仍然各自心照不宣扮演好白天的角。

“我会尽量时间。”他勉回答。

小宝从门后探，他劈就问：“节数够不够？”

唯一的差别是张之悦难得睡了个好觉，上课破天荒没打瞌睡专心起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谢明睿会低声提醒。不知情的同学还以为是老师前一天耳提面命奏了效。

“现在可以安分睡觉了，嗯？”谢明睿懒洋洋地说。声音里带着睡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路顺利坐到客人离场为止，时间比较早，距离下班还有三个钟左右，张之悦在休息室里着睛喝醒酒。

但效果也仅持续一天，隔天张之悦刚到学校就呵欠连连，上课钟声敲响没多久就睡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导师看了连连摇，上课时指桑骂槐地批评了几句。

“明天是星期二。”

到了晚上，张之悦才刚换好制服居然就不负所望坐上了台。

隔了将近一周后，谢明睿突然对张之悦这么说。

但不怎么样，都只是客人而已。

第三章

从休息室到包厢的路上，张之悦抓着发绞尽脑在想究竟是谁了他的台。最近这几周都没培养什么熟客，原本喊得名字的那几个也不见好一段时间了，若是老顾客，小宝应该会直接告诉他才对。

今天倒是一反往常。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小宝也说不上来。

张之悦在睡梦中没有知觉，不痛不。反倒是谢明睿看着他双下两片淡青影，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一周一次，你们材生的压力都这么大啊。”他语调冷静地吐槽了一句，边却慢慢绽开笑意。笑起来脸

“不要这脸嘛，”小宝却恢复了嘻笑脸的模样，刚才为难的表情八成是装来的，“楼上有位客人指名你的台，时间卡得刚刚好。”

“还差个六、七节。”小宝为难地回答。一节是十分钟，店里规定五节之内可以弹调整，否则就要加班。张之悦垂下，看得很失望。

以往上班他虽然对店家非常顺从，却很少有主动积极的表现。觉起来跟为了还债或存钱来工作的公关不同，张之悦似乎一直都没有非达成不可的定目标。

谢明睿笑了笑：“我知。”

一张张模糊的脸孔在脑海中闪现又消逝，酒作用让发，制服裹在上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今晚的制服是西式长袖衬衫加上空背式束腰背心，黑长，满满的禁。有些客人就好这，有些客人不喜。

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