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倒在地上杀猪似地嚎叫。谢明睿被张之悦拉着站在旁边不住息，手臂上纵横错好几，鲜血顺着指尖向下滴落，白衬衫上布满斑斑的红痕，怵目惊心。

谢明睿运气比龙哥好得多，只有手臂伤和浅层割裂伤。

光是想到张之悦必须面对那些影，就让他难以忍受。他暗自决定，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张之悦帮谢明睿简单冲洗了伤，然后另外骑车带他去急诊挂号。由于伤势严重程度并不会危及命，属于非急状况，两人在候诊区等了好一段时间。

小宝听说了前因后果，看看赖在地上人神共憎的龙哥，又看看一脸懊恼的张之悦，再想到他们两人先前的过节，实在说不什么苛责的话来。

张之悦回握住他，将那只手拉到前，端详覆着血痂的创和周围翻开泛白的，角通红。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泪就砸落下来。

两人跌倒的时候，龙哥背着地，背上扎了好几块玻璃碎片，送到医院清创治疗才知创及，必须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正常活动。

比起伤，他更担心从事发当时就显得不太对劲的张之悦。

等待的空档里，张之悦始终沉默着。

谢明睿的伤基本上都已经止血了，因为突发状况而飙的肾上素也逐渐回降到正常平。他自己评估患状况满乐观，只要再稍微清理一下带个几针，应该没什么大碍。

张之悦认龙哥的同时，谢明睿也认来了。那个男人的好事，即使是为旁观者的谢明睿，直到现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何况是当事人？

店长原本气得想报警，却又不想让两个被牵连的员工去笔录，在居中斡旋下，也接受了协调的结果。

跟争分夺秒的急重症病人相比，他们显得如此幸运丶安然无恙。

“我－－？”谢明睿张结，完全没意识到危险这个概念。也没想到这才是造成张之悦闷闷不乐的主因。

虽然张之悦先挥拳，但严格说来是龙哥先动的手，张之悦多算是过度防卫，加上龙哥酒后闹事，又有多次毁损丶伤害的前科纪录在案，闹警局绝对占不了便宜。所以尽伤得不轻，事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同意赔偿了事。

医护人员推着病床来来去去，各监控仪的声响此起彼伏，不时还有急会诊丶求援的喊叫和匆促的脚步声。

“没受伤就好。”他只得拍着张之悦的肩膀，“还好谢明睿这次够意思的。”

直到醉得七荤八素的龙哥被抬上救护车，整场闹剧才算落幕。

救护车在几分钟内抵达，小宝及一被惊动的酒店也下楼来帮忙协调。

“你还好吗？”趁着走廊暂时空无一人，他笑着握住对方的手。“不要担心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以后不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从厕所急急忙忙冲来，第一看到的画面就是满地血迹和玻璃碎片。

“……你为什么要那么危险的事情？”

“这次受伤的是手，万一是睛呢？还有，万一伤到神经，你以后的工作怎么办？”谢明睿将来会成为医师，外科医师的手就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