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去一。”沈梦泽挪了挪，李潜清靠着他坐了下来，双手轻轻托在琴键上：“听完了要收费的。”

李潜清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灼痛和酸楚的混合，以前总被愤怒羞耻甚至仇恨主导着，然而和如今这些一对比，过去那些罢不能的痛，也不过如此。

“那件事不是我的。”

“不要，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现，也不会招惹你了。”

“你喜就给你好了。”

没什么词句可以形容，到最后沈梦泽只觉得连耳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除了震撼之外，还有什么说不清的味。

“每个人都必须弹他的最音。如果不能排除一切阻挠，抉择，付诸行动，就只能以平淡甚至遗憾收场了。这人生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一曲弹罢，李潜清收了手。

沈梦泽到后山的钢琴教室时，已经没人了，他见门没关，便走了去。十几架钢琴依次排开。他觉得有些恍惚，顺势坐到一架钢琴前，伸一手指，轻轻了下去。

两人渐渐熟悉起来，虽然并非无话不谈，沈梦泽对他也多少有些防备，但小玩笑却是经常开的。

他转将书包扔上车，背对着沈梦泽：

沈梦泽皱着眉上了车。

午饭时间到了，他拉沈梦泽去堂，却看到他桌上堆了一堆试卷、习题册。沈梦泽对他笑笑，说自己已经带了东西来，在教室里解决就好了，可以边吃边看书，节省时间。

李潜清以前是从不在学校吃饭的，总是家里开车来接，下午到了上课时间再送过来。不过话说回来，他一学期又有多少时间是呆在学校的呢。可是现在，简直闻所未闻，他不但在学校午餐，还留在这里晚自习。

之后每天放学李潜清都给沈梦泽补习2小时，然后送他回家。

李潜清皱了皱眉，问他：“离考还早着呢，这么张什么。”

夺走，沈梦泽连都没抬。

沈梦泽攥了攥衣服下摆，抬起：“明年学校应该会给一个国名额的，我想......抓住这个机会。”李潜清蓦然就想起了他那个家，在弯弯曲曲的堂，周围挤满了和他们一样的棚，傍晚会有的油烟味蔓延来，呛得人咽耳鼻肺无一不难受不堪。他的家里，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墙上全是斑驳，早期的粉刷已脱落得不成样，陈旧的八角橱门拱着，关不上也锁不了，缸

“我去过你家了，还看到了你。本来想给你补习，既然你不想，那我现在算是清闲的，无事可，就再去拜访拜访她老人家吧。”

不想遗憾，不能毫无意义，所以必须付行动。

周五最后一节是选修课，李潜清去了钢琴教室，让沈梦泽完化学实验后去找他，再给他讲讲昨天剩下的两数学综合题。

未成曲调。他又用指连续了几下，然后顺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