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浮拒绝就立马跟进。
哪晓得谢幽浮没有拒绝:“嗯。”
宁见素倏地抬起头:“您……准许吗?”
“明天不是要走了吗?分手炮总要打一个。”谢幽浮说着站了起来,走向浴室,“我们都有很漫长的余生。以后想起彼此,希望不要有太多艰难痛苦的回忆。”
说到这里,她从浴室探出头来,看着宁见素的脸:“……应该没有很痛苦吧?”
宁见素跟着走到浴室门口,看着她漱口,刷牙,轻声说:“你不生气了?”
谢幽浮正在刷牙,拿手指指了指,宁见素便知道要稍等片刻,点了点头。谢幽浮刷完牙吐出泡沫,这才跟着解释:“原本也没有很生气。不说这个,你洗了吗?”
宁见素点头。
“那我待会儿洗。”谢幽浮弯腰拿柜子里装着道具的小盒子。
和宁见素日来日去玩了小三个月,二人从最开始的战战兢兢、小心摸索到期间花样百出、各种试验,现在已经到了化繁就简的地步。谢幽浮常用的穿戴物就那么一件,事前准备也轻车熟路。
连着六天没有见面,算上吵架前的那一个晚上,二人已经七天没有同床共枕了。
宁见素站在床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床褥,竟有些愣神。
谢幽浮低头穿戴出来,见他发呆,从背后抱住他嘿了一声,踮起脚尖咬住他的耳尖,宁见素体格英伟下盘极稳,她轻飘飘地将体重挪了上去,被她压住的宁见素纹丝未动:“怎么啦?”
宁见素握住她从背后递来的胳膊,轻轻抚摩:“没什么。”
这事情似乎已经没太大激情,毕竟,在此之前,每日一次的做爱在谢幽浮处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她不能对宁见素说厌倦,也提不起太大的兴头。宁见素背身低头脱掉衣裤,在床上跪趴摆好姿势,心情也很复杂——谢幽浮明明已经厌倦了,他却还是想来留宿,想和她再相处一次。
来之前,宁见素已经做好了润滑。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约是……感觉到谢幽浮的冷淡和厌倦开始,他就小心翼翼地备好自己的身体,不想让事前的准备惹她更加厌烦。她的手又不爱碰触润滑剂,摸到就会抽纸巾不停地擦,擦……
听上去是很下贱。
每个晚上都会自己洗干净,做好润滑,去赴一场对方早已厌倦的约会。
这是她想要的吗?这是宠爱她吗?初衷已经悄悄地变得不一样了。明明就是喜欢她。舍不得夜里湿热黏腻的温存,舍不得床榻上抵进了心肠的激烈交欢。她已经不喜欢了。他还是很喜欢。
就是……怎么都不肯承认的,下贱。
宁见素双膝、双掌都抵在床褥上,双眼微阖,等待着她的动作。
床沿的压迫感很熟悉,是她上了床。很快就有香风从背后袭近。他熟悉她的手,修长,柔软,总是很干净——她连手上的清水都会擦干净,不会让指尖留存任何污秽——那只手扶在了他臀上最熟悉的位置。是的,她就是那么恋旧,连手放置的位置都那么固定,很少变化。
感觉到臀上指尖传来的微微的压迫感,已然被宁见素岔开的臀肉被再次掰开,马上就有柔软又硬挺的按摩棒顺着双股间插了进去。还是会有一种被插进心脏的错觉。
宁见素双手攥紧被褥,做好了迎接疾风骤雨的准备。
这事做得熟了,她又一直没有换棒子的尺寸,还是那根小棒子。所以,她插进来就会……
“呃——”宁见素很吃惊。
谢幽浮不止是狠狠插了进来,连整个人都朝着他的背上冲撞,猝不及防之下,他伏在了床上。谢幽浮就这么叠在他背上,用手扒拉他的头发,找到他的耳朵,裸露出来,枕在他后脑勺上。
“阿宁。”
她唤他姓氏的时候,两只手扶在他的腰肋上,轻轻摩挲。
宁见素颈上的鸡皮疙瘩扑簌簌窜到了脊背,左手藏进了枕头底下,慢慢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