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没有联系。”
“你确实有非常了不起的魔法修为,首善城,赦罪高塔都没有迎击你的能力。”
“但是,你要知道,这片大陆已经被光明所笼罩。你只有一个人,没有必要与整个光明为敌。以你的能力修为,只要皈依光,我可以保证让你进入最高议会,成为权力核心。”
“我叫颂也。我的父亲是裁决之君,光明教宗。我的母亲是杀戮之主,光明圣女。”
“我今年二十一岁,尚未匹配。”
“如果你愿意和解,我可以申请下嫁自贬,将殿下的称号让给你,做你的配偶。”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光明教的规矩。一旦我在光明神的见证下嫁给你,让位自贬,成为你的配偶,你就会成为我的主人。我今天打算在这里对你做的所有事情,你都可以复现在我身上。这是完全符合教规的行为,就算你送我去见光明神,也是神的旨意。”
他冰冷空无的眼神望着谢幽浮,没有半点恐惧之色:“只要你愿意和解。”
谢幽浮嘲笑道:“你以为做你的配偶非常有价值?我应该迫不及待答应下来?”她用手摸了摸那年轻神职英俊冰冷的脸颊,指尖在他薄唇上轻抹,“我现在也可以把你今天打算对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重复在你身上。不必得到光明神的允许。我想日你就日你,想打你就打你。”
颂也一直空无的眼神抹过一丝很仓促的苦恼。
谢幽浮则是默默骂了一句脏话。
她知道自己在放狠话而已。什么想日你就日你,想打你就打你,她是真的做不出来。
不是。
日肯定是不能日。揍凭什么不能揍啊?
没有那么做圣母的!
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算了。她没有先放技能杀人再复活术拉人,原因就在于她不确保自己能狠心揍单方面对自己刷满好感度、对自己几乎能做到言听计从的这群光明教徒。就是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好感度刷满了,刚才受的委屈不就得算逑了?毕竟人家都死过一次了。
“我没有让其他人进来。”颂也突然说。
早在白袍小侍来送善言指环的时候,谢幽浮就知道地堡目前的清静是有人有意为之。
在地堡深处只有赦罪地堡合议庭的十一位成员,包括颂也在内。打了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惊动外界的光明教徒,这件事就非常不合理——直到白袍小侍来送指环,谢幽浮就肯定是有人控制了局面。这人能够通知小侍来送指环,必然也可以通知外边的人来增援。人没有来,必然有缘故。
谢幽浮给其余人等补充了一个神圣震慑,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来人也是送菜,不如不来。
颂也一贯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居然低了些,轻轻地说:“如果无法和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谢幽浮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颂也轻声说:“我今天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死在这里是我应有的下场。但他们只是遵命行事,如果我献出自身也无法保全他们的性命,整个赦罪高塔都只能拼死一搏。我非常希望可以和你达成和解——只要你愿意和解,别的条件也可以提。我们再谈。”
这时候有白袍骑士瓮声瓮气地咆哮:“殿下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低声下气!打不过她是我们技不如人,死了也不过是提前去拜见光明!怕她什么?”
当下就有好几个人附和,越说越是生气,恨不得马上跳起来咬死谢幽浮。
他们都不知道谢幽浮复刻了一枚善言指环,误以为谢幽浮只能听得懂颂也的话。
仗着反正是加密通讯,吵起来十分没有遮拦,刚开始还在为低声下气的颂也鸣不平,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就开始责怪颂也示敌以弱,怪颂也对谢幽浮太过软弱,怪颂也折损了光明教的尊严,怪颂也破坏了公正裁决之国绝不接受魔法师世间皈依的铁律……
谢幽浮都差点想替颂也解释一句了。
这时候到底还是有人听不下去,说:“你们加起来也不够一只狗脑子。殿下在乎你们的命吗?殿下在乎的是圣女、教宗和教主的安危。这女人笼络不下来,光明将坠!”
谢幽浮不禁拍手:“他有眼光,你有见识。”
霎时间,鸦雀无声。
颂也也微微抬起眼皮:“你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