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犹豫，王的语气渐渐柔和下来。

店家适才注意到这个站在王后的人，刹那之间，寂静无声，人芳华绝代，倾国倾城，莫过于此。

“王大人，您今个儿怎的换了个时辰来？”店家笑着迎了上来，“王大人，是否依旧二楼雅间？”

看来，王还是信任他的呢。他轻笑。

“无妨，卿家与孤，何来恕与不恕之礼？卿家可愿陪孤去酒楼一饮？”

思绪至此，他笑若桃李芳华，婉而优雅：“若离真当视蝉为知己，蝉宁死而无憾。”

呢……

王说，他有这个能力，且，王视他为知己。

他们都是王者，但一个世界

“你是我的知己，若无朝堂之礼，本就应该唤我的名，更何况……”王的脸上了罕见的笑意，“你还是‘夫人’。”

“啊，他的爪牙，是该收一收了。恃而骄的人，孤不需要。”

“何来冒犯一说？”

“没什么，王大人。”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却没有遮掩眸中的笑意。

王的名是离，王的姓是长孙，而长孙，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姓氏，一如“九寺”这个姓氏在皇的国家的地位——皇叫九寺夜。

他问王，自己何德何能，足以封之为相。

清朗的声音传至殿上，殿中人冰冷的面庞上染上微不可见的笑意。

“若是孤要你冒犯呢？”王伸手将他扶起，“还有，在外，不必叫我王，叫我离便可。”

他一怔。知己么？

“可是……”他微微蹩眉，犹豫地开。名，是亲密之人才可叫的。

他的眸中闪现一抹笑意，“是。”

“臣冒犯了王后之名，请王责罚。”他的声音虽是温和，却带着定。

三年之前，一如今日。

王……夫人？他的笑意在面上僵住，张言，前之人便学着他的样，一本正经之中带着愉悦地开：“走吧，夫人。”

“这是孤的旨意。”王带着冰冷开。

酒楼内……

下他的手，对上他略带惊讶的眸，王平静地开：“于私，你不用如此，和我一起走便是了。”

也许有一，但是……恃而骄，这个词，实在是不好听呢。

他抬起手，微微欠，带着与俱来的优雅，即使这是下人所为，在他的上，也只能看到贵与淡然。

店家情不自禁地脱而：“王夫人，好生绝！”

“王上请，臣已经安排好，不会惊动任何人。”

“臣拜见王上，王，恕臣迎接来迟。”

对上王如夜般幽的眸，他浅浅一笑，云淡风轻。“臣，明白。”

无奈地微笑，听着王故意加重的字音，明知调侃而已，心中却泛起涟漪。夫人……

王满意地抬起，他是一个聪明人，王向来信任他，可信任归信任，该明白的，还是要明白，公与私，向来不能混为一谈。

王与皇，必然有相对的那一天。

王大人？他再次略带诧异地看向王，王，是时常来此么？

雅间，边之人尽数退去，他跪下，开：“王，臣下冒犯了。”

告诉他兵尚书韦大人的事，是信任吗？

“王可是要……”

“怎么了？”王转过，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莫名地发笑，生些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