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以后，把买回来的夜宵摆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一边儿看着大哥吃。

陈飞扬拽住沙发下的扶手往外一拉，冲大哥回眸一笑，“以后我睡外面，好歹也算有个床，对吧？”

陈飞扬了鼻。

没过一会儿，大哥那边儿忽然声了，指了指自己边，“来，过来，蹲这儿来。”

临走时经理还直骂他，“这个月提成不算了啊！都他妈跟你一样还他妈不活？！你们不好好卖老还吃什么喝什么？！”

陈飞扬算是被萧敬然祸害瞎了，心都有凉，但是也还得咬着牙忍着。

“手放地上，不是两边，是中间。”

陈飞扬真没好意思告诉他，大哥您还真别嫌弃，您都跟宜家的床架上睡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半夜不打呼噜啊？

新沙发送来那天，打工人门开始，萧敬然就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瞪他。

“你最好别考虑偷着报警的事，像我这就算被抓了，连缓刑带减刑的，过不了多久就能来，到时候你全家都甭想好。”

萧敬然靠着墙看了陈飞扬几，想说一起相这么久，小鸭可能是怕的，一般很少正看他，现在乍一这么对上吧，心里竟然咯噔一下。

别说，这，还真不错。

陈飞扬心里不，但是也没敢说什么。

果然，等工人走了以后，大哥就开始训他，“这是什么玩应？宜家的货也能用啊？”

等到再看陈飞扬时，觉好像更讨厌这个来卖的小鸭了。

萧敬然有闷，神儿忽明忽暗的，就觉得整个人忽然燥得很。

“我这就是来打工租房住，哪有条件置办什么好家，再说，你看。”

萧敬然坐沙发上，也没用陈飞扬喂，就拿着勺自己在那儿边吃边祸害，这个尝一、扔一边儿了，那个咬一半、撇桌上了，也不知这到底是饿了想吃饭，还是闲的不知该玩什么好。

还好当时陈飞扬没活儿，又是一顿的回了家。

然后就看大哥直接下手抓起一片放手心里，递到陈飞扬嘴边，里还笑盈盈地望着他，“吃呀，吃吧。”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当陈飞扬又想起这段日时，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那首歌，是萨拉萨的《浪

只是再不错也可惜了啊……

当时电视开着，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能听见那首经常被电影用来当背景音乐的曲调从里面飘来，应着现下这情形，真的特别适合。

萧敬然悠然地吐了烟，谁让他是个脏的。

陈飞扬愣住了。

陈飞扬觉自己活的有不像人，可是面对一个亡命徒，又不知还能怎么办。

陈飞扬眨眨睛，丝毫不敢犹豫，就走过去蹲下。

之前也说了，大哥没叫起来的时候不许起来。

于是第二天晚上，大哥半夜又睡不着了。

早先的恐吓适时响起在脑中，一涉及到“全家”这字，陈飞扬真的一多余的想法都不敢有。

白净的脸，净的笑容，珠黑溜溜的，虽然今天不知怎么了，小鸭比昨天看起来好像蔫了不少，但是蹲在地上看着他的样，即使再没神，也还是透着说不的机灵劲儿，瞧得人这叫一心。

放好了。

可是想归想，这话也不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