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桌上趴好。”

秦念着向后退了一步。

剩下的理，不必再讲，姑娘自己会想明白。沈时轻轻叹了气：“过来，上药。”

“唔……”

四十分钟后，沈时推门书房，秦念仍旧好好站在墙边思过。

“这件事情你暂且无法想像到的后果，就像我对你的惩罚，无法预计，不能准备，你只能承受，还要消化。”

但很温柔。

“过来。”

秦念满脸通红。

他没有开玩笑。

手掌轻轻起来，痛彻底被唤醒，却也被安抚。

是微微的凉意。

大约是听见声响，她直了直。

“我知了，”她低，轻声开，“谢谢。”

心脏动剧烈，指尖发麻，连太也跟着发胀。

沈时看着她没说话，神严厉地她不敢再看，认命地一步一蹒跚，走到书桌边上趴了上去，又老老实实地收回手。

理至此，秦念也顿觉开朗，一个看似可以原谅的错误，一个自以为可以不去计较的小小的坏习惯，如果不清醒地认识它，便会一直承受它给你带来的后果，所以比自我原谅更重要的，是坦然地认错也改错。

沈时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是不会告诉他了，他五指张开，将手掌完全贴在她上，轻轻住，再稍稍两下，疼的地方她上半会明显地瑟缩一下。

他字字珠玑，滴滴落她心里。

沈时否认：“错误有大有小，惩罚也有轻有重。这一次打得很重，是因为，这个错看似不大，也有情可原，但就是因为这些理由，才给了你可乘之机，让你在心里原谅自己的错，而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这个习惯，会经常导致你在其他事情的时候都不专心，每一次你都能找到自我原谅的借，这样的习惯给你带来的后果远比你想像的要多，也更严重。”

上腔左侧，十指连心，那么心脏的烈受也会传导到指尖么？

“不不不，不用了。”秦念朝她转，恨不得把脑袋垂在地上。

沈时走过去，刚在她旁站定伸手，秦念便急忙闭双，忍住呼，一副好准备挨打的模样。沈时看见她颤动的睫，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轻柔地将手掌覆盖上她的。

秦念惊讶地睁。

念起，却和以往有很多很多的不同，她哭着叫他主人，很胆怯也很好听；她赤望难忍时，羞涩里带着妩媚；她站在书架前看书，安静又迷人；她趴在书桌上挨打时，很乖很可怜，很决也很听话……

秦念。

面的时候，刚刚挨了打的因为站起来，胀的挤压在一起，痛像是被挤压里，现在再弯腰，又被拉伸开，像是堆叠的痛又被一寸一寸展开展览。

是真的，谢谢你，带我认识自己。

还是太疼了。

疼……

轰——

可若是因他人而起呢？当断否？又该如何断？

“啊？额……那个……我、我自己来就好，不、不麻烦您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动声地说这话？前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地训人，后一秒…算了，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她……

沈时来到她后，连声音也都那般严厉：“知不知我为什么打得这么重？”

他默念她的名字。

秦念，秦念……

沈时皱眉：“你要是想在我面前演示你能不能把药在自己上涂匀的话，我倒是可以同意。”

沈时有好笑：“你要是想我用板教你怎么过来趴着上药，我也不嫌麻烦。”

恍惚间，沈时想起来，多年前，半山寺的定虚大师对他讲过的佛语：“断去，识自心源，无无贪，念易断，你的念来自内心，挥刀可断……”

秦念疼得泪在眶里打转，，却又咬住自己的手腕。

秦念：“因为我错了，这是应该有的惩罚。”

唔……

秦念猛地抬：“啊？我我、我转过来了啊……”

光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已经疼一层薄汗。

“很疼的话，可以告诉我。”沈时一边着一边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