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不停地拿手背去抹泪，可是泪跟不完了似的，她越想止住得就越多，哽咽也越来越重，甚至都不能好好呼。

细算起来，他们之间真正的沟通其实并不多，对彼此仍然有太多的不了解，她只是将他给她的一切温柔放大了无数倍，像一个瘾君一般去想像所有的温柔背后的意，但归结底，其实是她想多了。

秦念起的有困难，挨了打，站直让挤压在一起就更疼了，疼得她有直不起腰，又实在不想继续弯腰撅地站着，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多，起了也还是哭。

啪——

“秦念，我只是不相信你没有接受惩罚就可以改掉坏习惯，并不是不相信你是一个好姑娘，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她哭得太凶，肩膀动得厉害，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又被自己急哭了：“我不知你、你觉得这件事错得离谱，你没有说过要、要打我的……呜呜呜……”

她继续摇，地推开他，往后挣脱：“不、不好，你不要靠近我，你如果惩罚结束了，就、就让我自己待一会儿，不要靠近我……”

秦念摇，伸手往外推他：“不、不用了，我可以、可以给自己上药。”

“呜呜呜……不、不敢……”

秦念大概是真的疼得狠了，连哭的声音都变了，想喊来又不敢，只好压着嗓哭。

“啊……主人主人，不要打我了好不好？我好疼呀……”

沈时目光一，心里痛起来，他只是想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好好教训她这个坏习惯，严肃理一次，却还是失手伤害了她。本以为这次调教过后，他们的关系会更近一步，他也可以想她再近一步，却在最后关失了荆州。

沈时发觉她这次哭得比之前每一次都凶，心里一，又悔恨起来，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大半夜的睡不着他哄着她睡不就好了？现在倒是惹得她这么伤心，估计明天睛也要了，还怎么上课？

“以后还敢不敢熬夜看书了？”

沈时的那句“我不相信你”对她来说当真是一霹雳，不于一什么样的情况，她都很难接受，这话的引申义对她来说是完全的否定，他不相信她说的“不敢”，那他有可能也不会相信她其他的话，以至于不相信她这个人。

“秦念，这事情不可以和我赌气，让我看看伤好不好？”

啪啪啪——

秦念哭着：“知、知了……”

他继续朝她伸手，神里竟然多了诸多渴求，弱又痛苦。

他忍不住抬手了她淌到下的泪，声音柔和下来：“那现在知了么？不好好保护睛，要被我打。”

她着泪看他：“你真的不打了？”

“唔……就……就打……”

“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明知故犯？”

啪——

沈时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没想到这样一小事竟然挨了他这样重的一顿板。

他伸手想把她拉到前，结果他一伸手，她就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沈时没想到今晚会吓到她，心里实在苦涩烦闷，尝试着上前一步轻轻抓住她的胳膊，声音轻柔地哄她：“我看看，给你上药。”

“不打了。”

秦念看着他的双，大脑停滞一般拒绝思考，摇摇向后退，委屈地轻声喊他：“主人……”

训诫会让人对惩罚的氛围到更加恐惧和敬畏，但也容易给她留下抹不去伤害，沈时自责起来，他记得刚刚她躲在桌底下朝他喊“你为什么不信我”的那个神，心里实在太痛，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沈时让她哭得心里，叹了气：“打完了，你可以说实话。”

她对他的真诚与情，坦白与渴望，都是她从不曾示人的真实，她合盘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坦诚并不足以让他们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成为彼此联结的纽带，甚至不值一提。

秦念想否认，又不敢，便咬了嘴不肯说话。

沈时假意凶她：“自己说，以后再这么对自己怎么办？”

秦念哭得断断续续，又想把心里的委屈说来，断断续续地跟他控诉：“我、我承认我以前没有重视，可是我在今天之前不、不知这件事这么、这么错，不、不是……”

沈时补了三下总算停下来，语气还是生：“起来！”

“呜呜呜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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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