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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已经十点,想是苑之延早就上班去了。
她起床,只shen着一条吊带睡裙,xiong前肩侧腥红点点,都是前一晚苑之延zhong下的小草莓。她缓缓挪向厕所去洗漱,双tui有些发酸发ruan,腰间无力。
她捧起水扑在脸上,心内暗自吐槽苑之延昨晚太凶,她说的热情主动并不是指在床上啊!
洗漱完她坐到桌边吃着苑之延给她准备的早饭,正在喝豆浆的当口,突然听到有人在an门锁密码,不过两秒,门被打开,她的座位正对着门,这下恰好与门外的人正面相对。
门外那人穿着白setaotou线衫,米se休闲ku,tou发盘起,只是yan角有些明显皱纹,气质端庄从容,看起来不超过五十岁,此时一脸的诧异表情。
苑消消艰难吞下嘴里的豆浆,脸上迅速挂上礼貌的笑容:“凤姨。”
林凤在门外怔住,视线在苑消消脸上来回打量,片刻后,才问dao:“消消?”语气依旧不太确定。
苑消消起shen,毕恭毕敬地上前两步,“是我。”
林凤回过神来,笑了下进屋,“好久没见了,都不太敢认,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苑消消脑子一转,解释说:“我租了之延哥哥的房子,现在住这儿。”
林凤下意识地皱了下眉,走到沙发chu1坐下,又顺手收拾了下茶几,“对了,上次你爸爸过世,我还去了,不过没见着你?”
“我没去。”苑消消老实回答。
林凤的眉tou皱得更jin了,她本来觉得苑消消小时候就xing格乖张,没想到这么大了依然不懂事,连父亲去世都没去看一下。
苑消消给林凤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时,林凤一yan瞥见她shen上的那些吻痕,心下一沉,有些不悦,“把衣服换一下吧。”
苑消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shen上还穿着睡裙,赶jin跑回屋换了一shen,chu来时林凤正在收拾桌子,她连忙跑上去,拿过她手里的抹布收拾起来,“我来就行,您坐着吧。”
林凤看着她跟这屋里的女主人似的,更加不太高兴,说dao:“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跟之延有联系?”
苑消消洗着碗筷,说:“今年才碰见的,我那段时间正好在找房子,结果就找到这里来了,也是ting巧的。”她顿了下,又问dao:“凤姨,为什么之延哥哥不认得我啊?”
林凤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原来那时苑消消走了之后,苑之延一直闷闷不乐,还总爱往天台跑,后来也不知dao哪儿那么大胆子,自己爬上天台坐着,那天不留神,踩hua了从天台摔下来,脑袋磕了一下,醒来时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包括苑消消。
“还好当时年纪小,那些不记得的东西也无关jin要,不然之延这辈子都毁了。”林凤叹息着说dao。
苑消消却被她那句话猛地打击到,原来她被归类到那无关jin要的“东西”,也许对他来说不记得才好,记起了反而徒增烦恼。
况且这件事要追究的话,她便是那教唆苑之延不学好的罪魁祸首。
苑消消一时失神,沾上洗洁jing1的碗被她抓在手里,此时却从手里huachu,摔在地上,碎得一塌糊涂。
她忙蹲下shen小心翼翼去捡,林凤在旁叹气摇tou,不过洗两个碗,还能打碎一个,真是越看越觉得不讨人喜huan。
“小心些,别割着手。”林凤叮嘱一句,回到客厅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