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一、一甲……呼、榜…………！”

“少爷不是跟你一去的？”

言罢，他也不等张、李二人回应，迈起步便往西府正房奔了去──若非他还勉记得少爷平日输他的“戒骄戒躁”四字，只怕老早便喊着“少爷中了榜”一路屋了。

“昕容姊姊，少爷人呢？”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　＊　＊

那昕容是个有主意的，三言两语便定下了章程，同时挥了挥手示意柳诚赶找人去……瞧着如此，才刚跑了老远回来的柳诚心下暗暗叫苦，却仍只得认命地再次掉、着平日对主的了解往外寻起了人──

“呼！呼！谢……张叔……咕噜……呼……”

名唤昕容的婢女微愣，却旋即在柳诚慌无措的神中明白了什么，不由额际香汗微泛、问：

──只是当他耐着分别往老爷和老太爷报完了信，在连串的鞭炮声中气吁吁地回到正主儿院落中准备同自家少爷报喜时，却不论书房又或主屋里都没能寻得自家主──西府大少柳靖云的影……回想起昨夜少爷要他一早门看榜时的表情，隐隐意识到什么的柳诚脸一白，忙抓住了一旁正于屋中整理家什的婢女，急急：

“成绩如何？”

“榜──怎么办呐，昕容？方才半途上便已听得鞭炮声响，多半是礼的人已上门报喜来了。若是主屋那边差人请少爷过去……”

柳诚乃是一看完结果便径直从礼试院一路跑着回来的，是以听得老张问起，他答归答了，那至关要的“一甲榜”四字却是足了好几大气才得以说得完全……瞧他累得够呛，老张虽对自家少爷没能考个状元回来有些可惜，却仍是忙不迭地取了一碗来、递给了正在门前抚着墙垣不住气的柳诚：

“事已至此，不是撑就是得认了──总之你再跑一趟去外寻少爷先，我在此看情况磨上一阵吧。”

边调整呼边喝了后，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柳诚长吁了气，着一张胀得通红的脸庞又：

“那是！说起我家少爷，京里人谁不举起大拇指说个‘好’字？”

“不是……他说会留在府里等我喜信的！”

听是当今圣上御笔改的名次，几人便是心有不平也不敢妄议，自然只得顺势将话题带过、转而又自称赞起了那位在下人心中形象极好的西府大少，让此前一路急赶、就盼着能有人同他一分享喜悦的柳诚不由听得连连……好在他总算还记得自个儿真正的任务是什么，遂一声轻咳、同老张、老李指了指巷：

“来，诚哥儿，喝气！”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大少之才，中个状元还不容易？况且就算只是榜，以未满十六之龄便荣登一甲，亦是开国以来第一人了！”

“礼……礼的大人还跟我说……原先礼报上去的殿试名是少爷，可圣上以少爷未满十六便中状元、恐因少年得意而气骄志满为由对调了一二名的名次，这才使得少爷成了榜。”

“张叔、李叔，礼传报的人想来不刻便至，麻烦两位接待一番。我还得往里报信呢！就先走一步了！”

“嗯？少爷不是说了要看榜，一早就同你一去了么？”

“贺！地字二号房徐生荣登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