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破军的目的质，上了战场后有所伤亡本已是必然，柳

“虽知柳少本非寻常角，可这份不甘囿于现状而着意另辟蹊径的觉悟与谋算，却仍让某大开界……考虑到你为此所费的诸般心机，今日会邀某来此，想来也不会只是为了单纯抒发心绪而已？”

西门晔虽是武人，可能与不光只会读书的柳靖云齐名，这才情智略自也不容小看。也因此，回想起柳靖云早前的言词与试探，影谷少谷主对今日这一番会面真正的目的已是了然，当下双眉一挑、淡淡：

“破军。”

压抑了自个儿的情绪，而是即便面对这样切的问题，他也依然能够以冷静而理智的态度加以判断厘清……而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想法，让本以为对方只是在无病的西门晔不由大为改观，一遭真正认可了这个与己齐名的新科榜。

“我想加‘破军’。”

因为他明白了对方的追求与思量。

而西门晔相当理解这样的想法。

由西门晔那“觉悟”二字明白对方已多少猜到了自个儿的盘算，柳靖云畔已是一抹淡雅如兰的笑意勾起：

“喔？”

“不愧是少谷主。”

“……你当真？”

即便西门晔已尽可能估对方的觉悟，可实际听得对方的要求之际，却仍不由给那耳的“破军”二字惊得微微变了脸──“破军”乃是前年才在影谷的倡议下创立的行伍。其兵源来自于军中菁英与影谷手，编制则独立于本朝原有军制之外，以协助战略执行为其宗旨行潜敌后搜查、破坏、扰等任务。经过两年的训练磨合，破军虽已成功行过几次任务，可目标却多不过是山贼寇之，自然多少有些杀用刀之……而影谷这次之所以大力支持东征，其目的之一也正是为了把破军放到真正的战场上磨砺争功一番。

柳靖云并非那等只知享受而不愿付，平日里享尽了为世家弟的诸般益、却又在该担起责任时避而不受、甚或可笑地嚷嚷着自个儿并非家族傀儡的愚昧之徒……前的新科士很清楚自己的责任与目标；令其心生迟疑──正确说来是“曾经令其心生迟疑”──的，是担起责任、达到目标的方式与途径。往明了说，便是柳靖云不甘心只家中长辈的应声虫仰其鼻息，而是想真正凭自己的力量与见识开拓一番事业。

绿袍少年端雅面容之上淡笑如旧，可接续着自那双弧度优的中脱的，却是连西门晔都不由得给惊上了一惊的言词──

──尽他并不打算直言。

“靖云所盼，无非是想得少谷主照拂一二、从而得以达到靖云真正的目标，而非连随军征了都还继续‘享受’家族名所带来的安然与庇护……”

他所的影谷本就有着一半的江湖背景，现任影谷主、其父西门暮云亦不是那时刻关注孩、迫其必须照自个儿的标准行事的人──事实上，西门暮云对他的教更近于放吃草，划下范围跟目标后便任其发展，就是遇着危险也非得让他先撞了个遍麟伤才会手……如此态度固然有些冷酷无情，却也同样给了西门晔极大的自由。所以当他明白柳靖云真正所求的不过是在他而言稀松寻常的事之后，便在暗暗慨之外于心底对对方多了几分认同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