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在得以如愿前，因上突如其来的一痛和下人蓦然挣开箝制抵上他腰骨的大力而不得不松开对方双、停下了动作。

这一回，他明明没有中药、没有受人暗算，但却仍是那般随波逐、半推半就地同天祤成了事、了，甚至还那样耽溺投地扭动腰肢迎合对方，却与昔日年少轻狂的互相抚何异？明明不久前才意识到了自的愚蠢、明明抗拒着这样的同情这样的拥抱，却在转间便又重蹈覆辙地了相同的事……这样的他，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天祤方才的言词太太急，却是让他足了好半晌才得以真正清对方的话意、明白那份足以令他欣喜若狂的意涵，可却还没来得及一步同对方确认回应、上方的人便已因误会了他的沉默而更趋失控……尽若他的理解无误，彼此便是真顺着天祤的意思再来一回也算不上什么；可柳靖云不愿让对方和自个儿先前一样有所误会，遂才有了方才那番真真正正竭力相抗的举动……以及此刻迥异于早前抗拒的温柔。

齐天祤本就是因一时情绪失控才会有此作为，故先给下人那番竭力推阻所慑、但却旋又得其温柔相待后，原先躁动狂的情绪便也就此给对方安抚了下，而终在瞧清下方那双依然带泪的、却已一反先前的茫然专注而怜地凝向自个儿后，真正冷静下来地娓娓了自个儿方才那番紊言词所蕴有的真意─

“就因为我错过了一次，便再也得不到？难你真就这么她么？到即便她已往生也依然想着为她守，所以中了药也竭力隐忍、所以情一退便这样自责生厌……难便因为我当年错过了那一次，你就从此仅属于她，再不能接受旁人、再不能……”

但见上方人双几度张阖，随之泻的，却是近乎咬牙切齿、且让听着的柳靖云一时有些莫名所以的字字句句──

他知上方的人多半会为此到错愕不解、甚至还会难掩担忧地言探问；但此时、此刻，那盈满于心的自责与懊悔却已让他彻底无了伪装掩饰的余裕，而只能这般可悲地以凉凉凄笑声宣纷杂的情绪，仅藉着一双臂膀的遮挡掩盖住自的丑态──却不想便连这最后的一屏障，亦在上方人蓦地擒握住他双腕生生扳开后彻底然无存。

──所以他笑了。

面容。

上一回的失控，还可以推说是药作用所导致；可这一回呢？

而柳靖云那仍旧盈着泪、却已并非于愉的眸，也因而不得不对上了上方的齐天祤蕴着沉沉懊怒的眉。

见上方的人动作虽止、眸间隐蕴的狂却未褪，柳靖云忍着心几迸发溃决的情温声问了，原先直抵于对方腰间的掌却已转而捧覆上那张刚毅却也脆弱的俊颜、温柔地以指轻轻抚过了那因自个儿方才的一咬而微微渗血的。

──他笑了……捂着脸、带着泪，但却不容错认、而更蕴满了自嘲与苦涩地。

──他怎能如此？

“呵呵……”

“为什么？”

说到这儿，见下方的人犹自待泪怔怔望着自个儿，齐天祤言词未尽，凌厉却又黯然的眸间却已闪过了一抹疯狂，竟是一个俯首便又狠狠吻住了下人的、同时腰一便再次展开索要──

“──错过了什么？说清楚，天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