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白画得认真一时没回答上来，季横倒是很轻易妥协，“算了，你随便画吧。”他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睛瞥过许皎白卡在结下的衣领，“你也不嫌？”

两个人从楼梯上肩而过，季横忽然停下来，“伸手。”

季横接过篮球，“嚷嚷什么，这不是来了吗？”他转特意看向观众席，许皎白还是坐在那里，但是没有看速写本而是看向他。

“我可以教你。”季横随说，他本没那个耐心去教别人打篮球。

季横没怎么在意他的回答，把他的画本拿到自己手里，许皎白也没有反抗。季横翻了几页，都是人和风景速写，他随意看两就把本递回去，许皎白双手接住。

“给你了。”季横说完往下走，有同学好奇侧目又被许皎白冷淡的神吓了回去。

许皎白笔尖一顿，回答说：“习惯了。”

许皎白不习惯这样近的距离，退后一，眉微微蹙起来像在疑惑，“谁说的？”

自上次场遇到过了两个星期，那张速写画了不到一半就被搁置在画本里，许皎白也没期待能画完。

季横像没看到他满脸戒备，也不自己站着不动挡了其他人的，“跟你说话呢，伸手。”

因为有很长的一段休息时间，大分学生都去堂吃饭了，他刚背起书包，季横踏教室，“矮，吃饭去了。”

许皎白只是在思索，季横无缘无故嘛给自己吃的。

许皎白翻开新的画纸重新起形，画了一会儿，季横曲起一条下搭在膝盖上侧看许皎白，“还有多久才画完？”

季横只是笑笑，指画本，“继续画吧，我给你当模特，十块钱一分钟。”说完又迅速补，“开玩笑的。”他是真怕许皎白当真。

许皎白这才敢开提：“最好离远一。”他说“一”声音很轻，像振翅飞的蝴蝶又翩翩落下。

大课间跑完步所有人都气吁吁，许皎白上楼时候遇到正往下走的季横，季横三步走两步晃的悠闲模样一看就是逃了课间活动。

季横问：“我是不是离你太近了，这么近你能画来吗？”

“可以画我，不用歉。”因为许皎白一直没抬看他，季横只好把脸凑近，“你也没他们说得那么难接啊。”

许皎白摇。

季横懒得搭腔没回应

季横也猜到他不会学三两步迈下观众席，招呼一声向童，肤有黑的矮个少年立刻把球扔给他：“季横你他妈打一半溜了是怎么回事？”

许皎白刚运动完还在气，衬衫贴着背，汗带着微微气，从发梢到额再到睫都浸着一的气息。他没想到是在叫自己，都没有抬，肩膀被碰了才有反应，往后躲了一下迅速看过去。

“去你妈的矮啊！”向童边叫唤边站起来，“季横你嘴上能积德吗？”

下午最后一堂课下课，许皎白开始收拾书包，他和老师申请过免上晚自习，要赶去画室上课。

许皎白犹豫着把手伸来，季横把手里的巧克力悬空，一松手掉落在许皎白的手心里。

许皎白有摸不清他的想法，“我不会。”

季横撑着下把脑袋移到另外一边，直接站起来，“不画了，下次再画，我打篮球去了，你来吗？”

第3章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