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和想了想觉有
理的,信了。
只破鹅,他的。
“有名字啊,”陆舒凌的声音从床另一边传来,“扬,扬。”
天天?喊什么呢?
接电话也是当面接了叭叭叭,不存在刻意躲。
亲手一桌年夜饭的计划泡汤了。
大年三十,下午。
陆舒凌想为家里的蛮熊准备一个惊喜。
他捉住小白鸟不安分的爪:“哪儿有两只
叫一个名字的,还是单字,到时候也分不清啊。”
越天和好奇地探研究他在鼓捣什么玩意儿。
两只破鸟名字现在不一样了,都他妈的有了好名字。
结果,却听到他对着那丑鹅喊:“天天,天天,你真丑。”
后面的扬扬鸭被天天鹅的翅膀无辜扇脸,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
让你隔三差五跟我家小白鸟背地里说老坏话劝分不劝和,活
该。
越天和憋笑憋得脸上全是褶:“哪只叫扬扬?”
很好,真他妈。
陆舒扬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天是什么……我日!
越天和的事情通常不瞒他,他愿意讲,陆舒凌还不愿意听呢。
越天……天和气得厥过去。
好歹人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居然成日里栽在自家小白鸟上。
同居的两个人都无依无靠,上没有老下也没有小。
背影是孤零零一小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陆舒凌前一天听他讲电话时提过今天在荣昌下的一商务楼里找什么老朋友聊天。
陆舒扬?
越天和抹脸:“……”
起因是有天两人又闹了别扭。
越天和说不话,手僵在脸上,被小白鸟推开,由内而外地
觉被嫌弃了。
他忧郁地思来想去,脆摸准了时间去找越天和——接他下班回家吧。
陆舒凌收回爪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巡视了一遍恢复如初的熊脸,浑不在意地表示:“叫起来方便,扬扬成天黏在一起,没关系的。”
越天和耳朵一竖:“扬扬?”
陆舒凌转猛地看见他褶
飞的大丑脸,愣了一下:“小鸭叫扬,小鹅叫扬,扬扬。”
时间一晃而过,快过年了。
越天和心都化了刚要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他还是不服的,嘴里叨咕:“怎么能、这样起名呢?”
说是下班,越天和这份工作当然没什么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双休节假日更不必提。
常常是事不等人,来了就得去解决,指不定哪天就窜去外地了。
越天和当场止步,苦大仇地捂住心
回了卧室。
陆舒凌没察觉到后的一
大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鸟世界里,细长的白手扑腾扑腾大丑鹅的脑门:“天天,天天,你可真讨厌。”
越天和摸卧室准备哄小白鸟,一
房门就看见他蹲在客厅角落。
陆舒凌放弃了用怼他,转过去唏嘘地帮他抹平脸上的褶
。
快过年这几天算是凑巧的,越天和都呆在本地没往外跑。
但是,家规明令禁止他厨房开火。
除非陆舒凌嫌他吵着看电视,他才憋屈地躲台讲电话。
最好是那只大丑鹅。
陆舒凌虽然从来没去过他办公的地方,但很清楚他常呆的那几个地方的位置。
事实证明,他信了邪。
丑鹅兴奋地拍打翅膀摇摆尾,嘎嘎啊嘎嘎啊嘎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