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永远别说太绝对，警探。这个世界已经疯狂到你怎么也猜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了。”

挠，谁敢把你当家猫养。赵祁警惕着在威廉对面坐下，中间隔了个桌案。就连腓特烈也不敢掉以轻心。

威廉手上的刀叉顿了顿，“不会成功的，不是么？”他试探着问，“寥寥几个支持者在投票时本不占优势。”

“那么从这顿开始，你得为我改变用餐时间。”威廉依旧是那需要被礼仪老师重新教育的不羁姿势，“你吃，我吃。你不吃，我不吃。”他盯着对面人黑曜石般的双。

赵祁听了他话中的意思。他捡起叉，从丰盛并心挑选的果盘里随便戳起个树莓，“没必要戒备至此，厨房以为这些菜都是为腓特烈准备的，这里没人会疯到想谋害王室。”他在威廉的目光中自然地咀嚼并咽下那块了的果。

他笑容中的冰冷让赵祁觉得，那对刀叉下切割的不是鲜的排，而是他的血。与腓特烈的相中，赵祁从未有过类似被威吓的觉。对面这位Alpha将自气息运用得炉火纯青，完掌握在一个度，一个让他产生了被压制却不会落跑的度。而相比腓特烈，后者即使在重新发育Alpha征，也一直压抑着气息没释放过，就算面对他们这些亲近的下，向来也是以温和的Beta形象现，除去他那串封号，在生理上从不会造成人一等的威迫。

赵祁大咧咧架起，一手支腮，无聊地目睹警探模范教科书般得地。“为了那条法案游说奔走，已经有几个州的议员投来橄榄枝了。”

“在见过你的老板后，”威廉在他每菜都取了吃过后，才为自己的盘里添了块鲜香四溢的排。“我学会了别对人类的下限太有信心。”他坐正了姿势，慢条斯理开始肢解盘中。

已经快一周了，如果腓特烈猜得没错，纽约的戒严即将取消。警探可以在跟他们离开后尽情发情，但不能是在这。大使馆可以凭特权包庇他们的腓特烈王不受调查搜索，却也可以为了两国外保下威廉·莱昂。腓特烈作为TENTH的份更不可以因此暴。

警探醒的第一天，赵祁在他睡后检查过那铁链。锁链中的一环在警探的几番扯拽下近乎脱落，亏得小莱昂当时神志恍惚没注意到，否则现在是怎样一番情形还得另说。腓特烈将铁链及时替换成了钛合金，赵祁不清楚警探是否注意到了区别，总之后者对此并未发表过一句意见。

“快有三天没见过腓特烈了，他在什么？”威廉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赵祁在椅里挪了挪，避开对面人锋锐的绿。他有渴望那扇门后的世界了，至少游戏的时光不会让他比现在难捱。

“你在怕我？”威廉明知故问，“有什么好怕的？”他微笑着，腕间的锁链随着手臂每一次的动作而碰撞敲响，

“可不是嘛，”威廉假笑，“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威廉将放去一旁，取了多余的空碟与刀叉放在赵祁面前。“我吃过了。”赵祁说，却并未阻止对方的举动。

“关于这，你是对的。”赵祁赞同他，以试完菜后放下了刀叉。他没骗警探，确实在半个小时前就用过了晚餐，真陪着威廉吃他的腹肌可消受不起。这些如他所言般安全无毒，只不过调味料里专为小莱昂多加了份Alpha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