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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你赔得起吗？”那人皱着眉，好像更生气了。

“我不会结婚。”冰凉似乎不带任何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叶槿这才有些愣住，无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思绪不由得飘了很远。

叶槿起之后还在不停地说对不起。顾明森看着他捧着玻璃渣、不停往外渗着血的手，还有那么卑微歉的样，恨不得掀了整张桌。

“够了！”被顾明森冷冷的声音吓得不由得又抖了一下，他不小心把到桌沿的玻璃杯碰了下去，碎掉了。

他正准备拿着托盘离开，却因为一时的心不在焉，打翻了顾明森的酒杯，褐的透明尽数洒，蔓延了一片。

叶槿到洗手间里，把手里的碎片倒了垃圾桶，正准备打开龙冲掉血迹，就看见顾明森提着瓶度数很的酒走了来。他扯过叶槿的双手，二话不说就把酒往他手上倒。被酒刺激着的伤痛得厉害，但叶槿只敢死死咬住嘴，不让自己声。结束之后，他的嘴疼得都有些发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可以赔给你。”叶槿一直不住低着给人歉，生怕对方更生气。

“哎，女神都跟别人好了，别在一颗树上吊死嘛。”旁边传来了声音，这才将叶槿拉回现实。

他想起从前有一次，他难得怅然地和顾明森提起未来，说顾明森在这样的显赫家，他又是独，最后肯定也是要娶妻生的，所以他们要好好珍惜可以在一起的日。那时顾明森听了特别生气，把他在下狠狠折磨了一顿，最后愤恨又严肃地在他耳边承诺：“我不会和你之外的任何人结婚。”

“怎么……”叶槿还有些害怕，怕他是不是又要被吼了。顾明森看他畏畏缩缩的，烦躁地就扯着人袖就往外拖，一

又闯祸了。怕又被骂一顿，他只敢慌慌张张蹲到桌下去，惊慌失措地去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捡起来。

“真的很对不起……”不敢再看面前人的表情，他只敢埋着。

“走。”顾明森也不去看他，只偏了下示意叶槿跟他走。

是啊，是没办法和喜的女生一起了才不想结婚的吧。叶槿都觉得自己的自作多情荒谬可笑。

“你在什么！”叶槿被他吼得不禁颤栗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歉，慌地一叠卫生纸，想把他放在桌上的钱包拿起来净。而顾明森则在叶槿碰到的前一刻，就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挥开，立刻拿过纸巾上面的酒，又打开钱夹，难得急躁地把钞票拿来丢在一边，检查起里面有没有被浸。

周末的晚上酒吧里人自然比平时要多，叶槿自然也就比平时忙。等他注意到顾明森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来了好一阵了，周成正在跟他聊天，看来是两人已经和好了。叶槿不由得松了气，还好他们没有因为那件小事闹得不愉快。

周成那桌人里有位快要结婚的准新郎，叶槿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谈论婚礼的事情。他正给顾明森的玻璃杯倒酒的时候，恰好听见有人随问顾明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叶槿有些微怔，但还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机械运行的声音。他静静地欣赏着下面星星、闪烁的城市灯光。夜晚的敦真的很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