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之后，柯以淼看了手机——七月八号。

保姆沉默着了，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次直接关机了。

他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啊。

小姑娘说了两句，情绪倒是也平稳了下来，她轻声说，“

保姆的脸立刻白了，看来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能习惯柯以淼的喜怒无常、尖酸刻薄。

往常便是这样，只要尤东南晚上不回家来，柯以淼就觉得没什么胃，吃饭还要举筷，他也懒得动。

“尤东南不回来了。”柯以淼偏对她说，“你自己吃吧。”

柯以淼疼得闷哼声。

保姆房间的灯光还亮着，白的光洒在门下边——她没关门，料想是认为柯以淼睡熟了，便在自己的房间里与男朋友视频。

柯以淼看见她的嘴止不住发抖，心里又升腾起对自己的恨意，烈得几乎让他燃烧起来——在保姆那里耍得什么威风？

柯以淼低低的笑声在房间中回着，垃圾桶里的油生日糕散发着很淡很淡的甜味。

“柯先生！”保姆皱起眉，她犹豫片刻，望着柯以淼的脸，试探着说，“今天是你生日，我订了糕的，我听他们说吃甜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柯以淼随手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三声，不意料地被人掐掉。

“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正忙，请稍后再拨。”

沉重的椅侧翻，压在柯以淼上，他手肘拄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从他的腰椎往上窜，手臂肤过床柜，也火辣辣的疼。

晚上十一二，外面夜幕四合，房里也没有一光亮，柯以淼觉得十分渴，便从睡梦中醒来，他独自往椅上挪，只是还迷迷糊糊的，就有些重心不稳，直接就从椅上跌了下来。

柯以淼也不理她，也全然无视人家的好言相劝，挪着挪着就要到床上去，连睛也闭上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我困了，去！”

“对不起。”柯以淼语气还着，却已经垂下帘，偏过去。他语气中带着厌烦，却是对自己的，“你也不用着跟个残废一般见识。”

她男朋友温柔地哄她，“的不顺心就辞职吧，我也养得起你，日一些而已。”

保姆咬着，但是也不会发什么脾气，只能矗在那里。她又听见柯以淼说，“谢谢了，我从来不吃甜。”

“废。”柯以淼再次在心里骂。

“什么时候得着你来可怜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柯以淼被戳了痛，声音中也带着明显寒意与重的讥讽，“你算什么东西！”

柯以淼想把这个新奇的发现告诉尤东南，再次给他打电话，机械音却再次响起。

第2章

柯以淼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房门却被人敲响。得了应答，保姆便轻轻推开｀房门，叫柯以淼吃饭。

“柯先生，”保姆年纪还小，十七八岁的年纪，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说话时也带着怯，“还是吃一吧，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她在小声啜泣，恨恨地骂，言语中带着烈的委屈，“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在他们这里打工，又没欠他什么！我是不小心了他，可是他又不会疼。也就是他们给的薪多，我才愿意在这里。”